眸子一寒,风王一早就收到了楚亥的告诫,割地求和坚决不能同意,倘若一国之君也失去血性的话,风国将举国堪忧,但是话也不能说死。
啪!
右手猛地一拍龙椅扶手,风王瞪着卫钊厉道:“卫钊,楚侯只是风国的贵人,谁敢拿风国领土说事,寡人必不饶他。”
闻言,卫钊嘴角泛起冷笑,一点也不顾及眼下的处境,直接威胁道:“那就请风王交出楚侯,此人瞒着风王私做主张,等于欺君罔上,戏耍我皇更是罪不可赦,不劳风王惩戒,楚亥的狗命就由我皇笑纳了。”
这……
胆敢公然在风庭索要风国大臣的性命,卫钊的胆子之大顿时让风王瞳孔一缩,这不是卫钊第一次在风国朝堂放肆了。
上一次卫钊放肆,还有武将出面回击,再看这一次,整个风国朝堂一片寂静,竟然没有一人肯为楚侯反驳。
显然楚亥割让北禹省的举措,彻底得罪了整个风国朝堂,瞬间孤立无援。
而这一幕,也让风王看在眼里,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好!好!好!”
扶膝起身,风王居高临下扫视众人,语气由高转低,当最后一个“好”字落下,风王一甩长袖,直接离朝。
谁也不知这三声“好”代表什么,只有风王自己清楚,第一声好是回应卫钊的放肆,风王已然动了杀心。
第二声好,为楚亥感到痛心,国难当头,楚侯冲在最前面为国谋划,他身为君王只能干看着,痛恨自己的能力有限,痛恨自己不能为楚亥证明清白。
第三声好,便是朝堂之上的反应,外臣都放肆到这个份上了,却没有人出言反击,仿佛巴不得看着楚侯倒霉。
“王上……”
“王上……”
“风王,你……”
……
早朝就这样不欢而散,望着风王离去的背影,整个朝堂炸开了锅。
欧阳锺书直接找上翁知文:“国相,能劝王上的只有您老了,他楚亥算哪根葱,凭什么拿北禹省拱手送人。”
闻言,一干大臣立刻围拢在翁知文身旁,纷纷附言。
“就是,原以为姓楚的蛮横无理,没想到还是个白眼狼,我风国列祖列宗打下的江山,凭什么让他送人。”
“没错!诸位可别忘了,上次这家伙可是坑过我们,将我们一行人扣押在相府威逼利诱,此等行径,岂止是无理,简直就是人神共愤。”
“我提议,北禹省绝不能交出去,要交就把姓楚的交给沙皇,谁让他擅作主张的,正好让沙皇杀了他,也算替我等出口恶气。”
古人云:官场如战场,便是这般无情,当初楚亥做事毫无底线,天下诸国,有谁敢绑架一堆大臣的?
再看看楚亥,为了逼他们效力,逼他们出谋划策,那般行径在他们看来就卑鄙无耻,殊不知为官之道,讲究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比起诸位大臣的叫嚣,唯有苍漠一言不发,出使沙丘帝国连他的儿子也去了,也就是说割让北禹省,自己的儿子也有份。
再想到楚亥之前承诺的,将中级辟谷丹的生意交给苍家来做,光是这份人情,他也不能落井下石。
趁着卫钊没走,苍漠似是想起什么道:“诸位安静一下,老夫曾听闻当初我王拉拢楚亥时,亲笔诏书裂土封侯,许诺将北禹省当做封地赏给楚亥。”
有这等事?
闻言,正准备退去的卫钊耳朵一竖,眉宇间透着一丝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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