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风王眉头一皱,疑惑道:“风国的脸都丢光了?这可是大事,您老尽可说来。”
关内侯:“王上,楚侯割地求和,如今满城碎言碎语,他国客商更是屡屡看笑话,此等丑闻,你说这算不算颜面尽失啊?这要是传出去,列国笑话啊!”
原来又是关于楚亥的事。
闻言,风王垂下了目光,单手背负身后,默默走到了自己的座椅旁,最终斜靠着座椅,面无表情地望着关内侯,透过其脸色,很难让人读懂他此时的想法。
直视关内侯,风王:“敢问王叔,楚侯割地求和寡人也有耳闻,不知您老有何高见?”
似是有备而来,关内侯侃侃而谈:“楚侯起初便是错,不该向沙皇示弱,接着便是一错再错,向沙皇进言割地,本已铸错,回国失踪,失信沙皇,这便是错上加错啊!”
这么多错?
瞥了眼关内侯,风王冷笑道:“王叔从哪得到的消息楚侯失踪了,您老的意思,楚侯是故意藏之?失信沙皇,莫非您老的意思是让寡人交出北禹省?”
听闻,关内侯连忙摆手,进言道:“非也,臣的意思是,将楚侯交给沙皇谢罪。”
眸子骤然一抬,关内侯的提议显然是刺激到了风王。
手指有节奏地敲打膝盖,风王脸色异常平静,看不出丝毫喜怒哀乐。
迎着关内侯,风王不解道:“王叔说得对,可是一国不能保护自己的重臣,却将他送到敌国抵罪,这好像是耻辱吧?此等作为,寡人不齿啊!”
关内侯:“身为重臣,不能分忧,反倒添乱,列国觊觎,本该韬晦,却落人口实,授人以柄,如此罪臣,风国绝不能容忍。”
啪!
一掌拍在桌上,风王起身道:“那风国应该容遇事不说话,事后挑唆、非难的功臣?楚侯为解救风国迫境之难,亲夺北禹省,竭尽全力与沙皇讨价还价,如此功臣,却要送去抵罪。寡人若真要按照你老人家的意思办,那天下会如何看待寡人呐?
闻言,关内侯已经从风王的字里行间读懂了意思。
落寞道:“原来……如此说来,王上是赞成楚侯的计策,容忍楚侯的狼狈不堪了。”
双手扶着桌子,风王身子前倾,痛心道:“楚侯的狼狈不堪算什么呀,不堪的是风国,是寡人。寡人真无用,不能把自己大卸八块,不能四面御敌,更不堪的是有些臣工,也不能为寡人分忧,就知道一而再再而三地非难楚侯。”
可能是察觉到风王的语气冰冷,关内侯与独子面面相觑。
还是玄於今先反应过来,急忙道:“请王兄赎罪,家父也是为风国担忧才出此奏言的,对楚侯实无别意。”
实无别意?
整理了一下衣束,风王冷笑道:“寡人也实无别意,关内侯,你老人家为国一生操劳,都老了,腿脚还利落?别再为风国劳心劳力了,赶快回家多休息吧,以后也不用来王宫大殿了,如果觉得这京城住得不舒服,容不下你老人家,那就回先王赐封给你的领地吧,寡人不怪罪。”
话锋一转,风王盯着玄於今道:“还有於今你,都是社稷重臣,重臣,好啊!跟你父亲一块走吧。”
言罢,风王气恼之下,挥袖离开了御书房。
留下了面面相觑,一脸错愕、后悔、担忧的父子俩。
这一走,将意味着官人湖的生意,从此与他们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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