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楚亥,玄殇几乎是声嘶力竭吼出来的,既是说给楚亥听也是说给晏暮芸听的,意在提醒晏暮芸做人要有骨气。
楚亥:“以前我发过誓,暗月屡屡与我过不去,终有一天我要**平暗月,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如今暗月近乎灭亡,就剩下你这个发号施令的家伙还活着,本想给你个痛快,既然你这么有骨气,楚某反而来了兴趣,我倒想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语落,楚亥不再搭理对方,而是伸手扶起了跪地而坐的晏暮芸,示意对方坐在自己身旁,并伸手替对方擦掉了眼泪。
“晏家堡本是修仙世家,本应该自强不息,当我苏醒过来时,我就猜到了晏家堡的结局,你可知为什么?”
盯着眼前的花季少女,本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偏偏要钻营野心,小小年纪就养成了各种鬼心思,在楚亥看来活得又累又可怜。
见楚亥说起了晏家堡,晏暮芸神色悲痛,强忍着不哭道:“还请亥哥哥明示。”
摸了摸对方的脑袋,楚亥取过了葬迦尔留下的酒壶,当着晏暮芸的面倒了一杯酒,接着从怀里摸出了一瓶鸩毒,当着晏暮芸的面滴了一滴进去。
这瓶鸩毒正是楚亥折磨鸩国师时获取的,也算不小的收获。
当楚亥做完这一切时,晏暮芸脸色骤然一白,她忽然得到了天道提示,危险近在咫尺,难道眼前人要杀自己?
望着晏暮芸紧张的样子,楚亥解释道:“晏家堡能力与野心不匹配,钻营取巧可能一时有效,长此以往下去,终有一天自取灭亡,随着你们爬的越高,接触的危险人物就越多,稍有不慎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只见楚亥说完,晏暮芸的脸色还没有恢复过来,目光不移地盯着眼前的酒杯,她真的不想死,大仇未报,她岂能撒手人寰。
扑通一声跪下。
晏暮芸哭泣道:“呜呜呜,亥哥哥你能不能暂时饶过我,容我杀了鸩国师替晏家堡报了仇,芸儿愿意以死谢罪。”
望着突然跪地的晏暮芸,楚亥面无表情,反观一旁的玄殇坐不住了,好说歹说了半天就希望晏暮芸有骨气一点,没想到峰回路转,又回到起点。
腾地站起身,玄殇气得眼眶发红,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身为男人望着自己喜欢的女人三番两次的低三下四求别人,他的心几乎在滴血。
啪!
一巴掌甩出,在阴采子的照顾下,玄殇来不及开口就被一巴掌打趴下。
“你父亲和高粲已经落在了风王手里,据说他们当中有人被做成了人彘,你知道什么是人彘吗?”
手指敲了敲桌子,楚亥是真的笑了,眼前的愣头青身为阶下囚还这么蛮横,脑残的有些过分啊!
“混蛋,你们把我父王还有高爷爷到底怎么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有本事就杀了我们。”
好不容易从敌人口中得到自己父王的消息,玄殇整个人变得紧张不已。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什么是人彘了,那楚某就好生给你说说。人彘就是把人变成畜生的一种酷刑。他们把你高爷爷的四肢剁掉了,还挖出了眼睛,并用铜注入耳朵,使其失聪,再用喑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破坏声带,使其口不能言,耳不能听,眼不能看,让其痛苦一生,只要照顾的好,活个百十年不是问题。”
“混蛋,我和你拼了,就算我死了也要生生世世的诅咒你。”
脑补了一下画面后,玄殇彻底愤怒了,士可杀不可辱,对方敢用那种变态手法折磨他的亲人,算是彻底激怒了他。
“哼!”
不待玄殇冲向楚亥,阴采子鼻腔发出一道冷哼,属于灵榜高手的气势砸向了对方,只听扑通一声,叫嚣的玄殇也跟着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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