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没有开口的莫轻狂尴尬的望了一眼丁牧,这才开口说道:“其实想想也没什么可说的,六岁以前,我生活在父母身边,说是父母,其实他们待我连陌生人都不如,打我,骂我,有的时候一整天一整天的不给我吃饭,连水都不曾给我喝。那个时候我就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我不能依靠任何人,我只能靠我自己,我不为任何人而活,只为自己而活。”
莫轻狂的双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他到最后,双眸甚至是已经赤红一片。
他咬牙切齿的恨声道,“我杀了他们,就在一个他们熟睡了的晚上,我亲手结果了他们的性命,让他们毫无痛苦的离开了这个世界。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我知道若是我死了,他们可能连一滴眼泪都不会掉,这样的人,该杀!”
“然后啊,可能是时来运转,我遇到了我的师傅,他那夜路过我家,正好看见了这样的一幕。师傅说我天生就适合做一名杀手,于是我就跟着他离开了。”
“师傅虽然是一名杀手,但他对我真的很好,只是练功的时候有些严肃,在师傅的身上,我不仅感觉到了严师的爱,还感觉到了慈父的爱。我幽闭的那一颗心,终于被师傅暖化,我成了一个还算是正常的人!”
“一直到我十五岁那年成年,九年时间,我便一直生存在师傅撑起保护伞下,过着每天练功,无忧无虑的日子。直到成年以后,师傅给了我一把匕首,而后就离开了,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我又成了一个人,靠着杀人来维持生计,直到后来遇到了破军前辈,他告诉我我师傅死了,我当时遭受了很大的打击,一度的自暴自弃,差点就一蹶不振,但最终我重新的站了起来,我不知道师傅是怎么死的,可我知道一定是有人害死了他,所以我必须要调查处他身死的真相,必须要为他报仇!”
说完这番话的莫轻狂,已经泪流满面。
丁牧第一次,伸出了自己的手臂楼主了莫轻狂的肩膀,“莫大哥,你不是一个人,我也不是一个人,至少你有我这个兄弟,我有你这个大哥,我们一起努力,不管最后的真相如何,我都一定会陪你一起就杀死你师父的凶手杀掉,让你师傅瞑目。”
莫轻狂重重的点了点头,他目视着前方,突然就破涕为笑,那模样,看在丁牧眼中有一种说不出的伤感。
两人怀着沉重的心情一路前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在驿路边瞧见了一个粗糙的算命摊子,摊子只用了一张瘸了腿的桌子,一张破布,这就算是成了。
在摊子后面,则坐着一个有些猥琐的小老头,他贼眉鼠眼,下颌上蓄有一撇山羊胡,穿着一身破烂的道破,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生意冷清,竟然不顾生意的打着瞌睡,脑袋一下接一下的点动着,看上去有些有趣。
这样的算命先生,丁牧行走江湖并不是没有见到过,并不是太在意,一般都是骗人的,也算是小本买卖,混口饭吃。
这年头,谁都不容易啊!
丁牧本想不理会直接走开,莫轻狂却是迎了上去,坐在了凳子上。
他轻轻的敲了敲桌子,将那名算命先生惊醒。
那算命先生一醒来,立马就摆出了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他望着莫轻狂朗声道:“本人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通宵阴阳五行,熟悉紫微斗数,测字看相,堪舆风水皆是一绝,保管奇准无比,不准不要钱!不知道这位小哥想要算些什么?”
“哦?”莫轻狂惊异道:“真有这么准,那不如先生算算我坐下来是为了算什么!”
老道士闻言脸色一肃,这下子可不敢继续开口胡诌,随口就来,他有些慎重的打量着莫轻狂,下颌处的两绺山羊胡一抖一抖,半晌也不开口说话。
丁牧从一边走上来,饶有兴致的望着这个算命先生表演,差点忍俊不禁。
江湖算命这一套,门道可是多得很哩,丁牧只当是莫轻狂想要放松一下心情,也没有出演阻止,反正莫轻狂如今财大气粗,这点银子,应该是不太在意的。
终于,那个算命老头望着莫轻狂摇了摇头,开口道:“小哥,老道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都说出这样的话了,还问当讲不当讲,这不是故意卖关子嘛!明摆着是想要莫轻狂答话,这是江湖算命先生惯有的伎俩。
莫轻狂配合的说道:“老先生有话但说无妨,只要不是太离谱,这银子我怎么也得给个小二两!”
此话一出,那算命先生心下欣喜万分,当即说道:“那我可就不做隐瞒了,你们这一次前路只能用一句话来概括,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这个算命先生实在是圆滑的有些过分,他说出这样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自然没有对,也没有错,一万种人有一万种理解方式,这样一来,就有些高深莫测了。
丁牧暗道一声,果然是骗子。
倒是莫轻狂玩的不亦乐乎,“老先生,此话何解?”
这话就问的有水平了,你要模棱两可的搪塞我是不是,我非要来一个刨根问题。
那个算命先生摸了摸下颌处的山羊胡,就要说上什么。
莫轻狂在这个时候适时开口:“老先生,不要和我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否则那小二两银子你就别想了!”
此话一出,那算命先生的脸色瞬间苦了下来,他有些郁闷的望着莫轻狂,苦着脸说道:“小哥,你就别玩我了成吗,算命算命,我只是混口饭吃,你这样我很为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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