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上,两匹马,两个人,稍微胖点的那个骑在马背上,悠哉悠哉,嘴里叼着一片竹叶,手里把玩着一块上好的蓝色玉佩,只差睡在马背上了。
另一名瘦一点,面色有点苍白的男子牵着马,马背上的袋子装了很多东西,走在前面,牵着两匹马,但是速度却不比马儿慢,也不见这名男子有一点的不舒服或者气喘。
“古道西风两人两匹马,一骑一走好不潇洒。”
“嗯,这诗不错,不错,有韵味,你说对不对啊?”
自恋的小胖墩把嘴里的竹叶吐掉,自顾自的吟诗,还不往向同伴吹嘘一下,证明自己的高光。
“我读书少,但是我也听说过,这叫‘古道西风瘦马,断肠人在天涯’吧。哪里是你的这‘古道西风两人两匹马,一骑一走好不潇洒。’你这是不是叫剽窃?”
牵马男子一点都不保留的说出所想。
“不管了,不管了。你说你为什么有马骑,你还不骑马。在我家你不是学会了骑马吗?”
“马儿都驼了这么多东西了,而且我又不赶时间,况且我跑起来和马跑起来也差不了多少,还可以锻炼一下体魄。”
“丁牧啊,怎么说你呢,你这就是过多了苦日子,一点享受都不懂。”
这两人两匹马就是从张家大宅走出来的张浩然和丁牧,还有那两匹上好的马匹。虽然丁牧的东西多,可是在马儿身上,一点都不感觉得到重。这马儿可是在战场上能够披重甲,带着主人冲锋的好马。虽然丁牧所带的东西确实重了点,但还是无伤大雅。
出来之后,无拘无束的感觉,让张浩然差点跳起来。如果不是丁牧拉着,告诉他,别人会以为他是疯子的,张浩然还就真的疯癫的跳起来了。
“好饿啊,丁牧前面到底有没有城池啊?今晚我们吃什么啊?睡哪里啊?”
张浩然像尸体一样躺在马背上,无精打采的说。
放任马儿跟着自己走,背上背着一个包裹,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羊皮纸,一边看这张泛黄的羊皮纸,一边不断的到处望,试图对照这里的地理位置来确定自己的位置。丁牧却没有看出一点认识的地方来。
“我们好像迷路了,我也不知道这儿是哪里,唉,不管了,我们一直向南走就是了。”
“那今晚我们还是住野外吗?还是吃没有盐的烤野味?”
张浩然生无可恋的道。
出来五天了,开始的两天还时不时的遇到村庄,小镇,张浩然又有钱,一路上吃住都是无忧的,可是这到了第三天,就了无人烟,只能晚上睡野外,抓点野味烤着吃,虽然香,可是一点盐的味道都没有,越吃越没有食欲。为了不饿肚子,张浩然也只有大口大口的啃起来。
“有吃的就不错了,我们出来之前可是说好了的,一切都听我的,不准抱怨啊。”
“我的天,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抱怨几句,你还不让我抱怨了,这点权利都没有了,你还让不让我活了啊?”
“好好好。你快抱怨,抱怨完了去抓两只野鸡回来,我找个高点,干燥点的地方生火等你。”
嘴里不停抱怨的张浩然,踏着沉重的步子离去。从第一次抓野鸡开始,张浩然就完美的承担了这个抓野鸡的任务。
晚上,看着脸上的油腻都没有地方清洗,任由沾在脸上就已经睡去的张浩然,丁牧有点开心。
还好没有下雨,不然还得找个山洞躲雨。
在这天地广阔的原野之中,丁牧静静的坐在火堆旁,很安静的听着原野发出属于她的声音,轻灵,空洞。噼啪声传来,火堆的火光更为燎绕,轻轻拨动一下柴火,一阵风从山下的树林之中沙沙飘过,留下一地的叶子,枯草不和谐的颜色在夜里一视同仁,小溪隐没在那茁壮的草丛之中,只能听见稀疏的水流声,看不见里面有一条溪流。一切都很安静,属于这片原野的安静。不知不觉之间,丁牧深深的陷入了这片原野之中。
丁牧的意识不知飘向了何方。
感受空灵的丁牧,却不知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很多的变化。自己的身体内,那些窍穴,那些经脉,都还缓缓的发亮,一闪一闪,就像是在呼吸一般,在额头那里,在他废的武灵那里,也在缓缓的一闪一闪,只是废的武灵那里闪烁的频率很慢很慢,而且闪烁的光也很暗很暗,光芒全部被一层淡灰色的薄膜隔开,透不出一点点的光亮,这些全部都只能发生在丁牧的体内,谁也不知道。
丁牧忽然听到了有人唱道:“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专气致柔,能婴儿。涤除玄监,能无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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