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到底干了什么?”
二爷继续追问道。但是丁牧已经听不到二爷在他的心里问的话了,丁牧现在只知道他的身体很热,也很冷。
如果有人在这里看到,那么一定会吓出声来,丁牧的身体已经有了很明显的裂纹,已经能够清楚的看到里面的血肉,非常的恐怖,身上全部都是像干涸的河床,而且裂纹很宽,一些地方已经能够看到里面的骨头。这不仅仅只是发生丁牧的身体,丁牧的脸部,丁牧的头,头发,这些全部都已经显现出了裂纹。头部的裂纹可以看到丁牧里面的头盖骨,丁牧的眼睛充满血红的戾气,在他的眼里已经看不到一丝一毫的人性光辉,有的只是凶残。丁牧的意识已经模糊起来,在意识的最深处,丁牧整个人都快要睡去,一点反抗的感觉都没有。有的只是沉寂,不断的沉寂。
二爷似乎感受到了丁牧的奇怪,感知到丁牧身体发生的剧烈变化,二爷犹豫起来,到底救还是不救。
丁牧的心底不断的运行着那无名心法,一遍又一遍。已经烂熟于心的无名心法,开始有点理解其中的意思,身体之中的静脉被各种扭曲,被撕扯,那些窍穴不停的喷发着不知名的物质。丁牧现在对于自己的身体没有一丝一毫的掌控力,有的只是在最深处的意识里面想要睡去的困意。
丁牧现在感受不到疼痛,意识已经开始被剥离他的身体。
在运转无名心法的时候,这无名心法有自己的霸道,但是二爷所穿的锤骨煅肉法也不只是说说而已,锤骨煅肉法从丁牧开始运转的第一遍就已经烙印在了丁牧的躯体之中,丁牧后来也不需要自己去运转,那锤骨煅肉法一样能够自行运转,这也是这锤骨煅肉法神奇的地方。无名心法在丁牧的肉体和灵魂之中不停歇的施加压力。如果丁牧真正的睡去,那么丁牧可能就再来醒不过来了,而在这件小屋之中,剩下的可能就是一地的尸块,到处的碎尸。
丁牧还在坚持着不睡,坚持不倒下。只是越来越疲惫,越来越想躺下,好像一个声音在丁牧的耳边不断的蛊惑着他,让他睡去,睡去就好了,睡去就没有烦恼了,睡去就不用再担心这,担心那了,睡去就能登峰造极了。
丁牧开始迷惘起来,越来越不清晰的意识,越来越想离去的灵魂。而身体已经开始渗出血液,只是这些血液,都只是勉强渗出之后就化成血色的雾气,慢慢被这里的黑色药渣吸收掉,掀不起一点点的波浪,造不出一点点的浪花。一切都会安静的死去,一如那些久病而死之人,丁牧已经生死一线。
在藏丹塔的塔顶。一阵夜风缓缓滑过上空,一切都很静谧。
忽然,原本很安静的癞皮狗,一下子站了起来,想着天空怒吼一声,那些阵法全部都全力开启,所有的锁链金光闪闪,藏丹塔开始摇晃起来。
“唉,算了,既然说了帮你,哪怕把这些年积蓄起来的力量一起耗费代价,那又如何,反正也出不去,何不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是吧,小子。我是你二爷,希望有一天,你能坐上大爷的位置。丁牧,此时不醒,更待何时。”
二爷在丁牧的心底响起。最后的那句“此时不醒,更待何时”。不断的冲击丁牧自我保护的意识空间。
丁牧快要睡去的意识,忽然又有了新的征兆,不再那么低沉,迷惘的意识,渐渐有了一丝清醒的意味,而这个时候,锤骨煅肉法也在发生着不可思议的变化。
在常琴武院的一座小山上,这里住着常琴武院最老一辈的人,也是常琴武院的底蕴所在。这里其中一个人,就是丁牧和赵小妖那天看到的那个沧桑老者,沧桑老者的眉头忽然皱起来,整张脸的皱纹都清晰可见,像一条条神奇的纹路。
沧桑的老者望着藏丹塔的方向,轻轻说道:“你还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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