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钲真气虽是遍护全身,这股阴寒之气却如丝发之细,如针尖之坚,蓦地而来,实在令人防不胜防。
李钲暗暗寻思道:“这三人难道也练了戒日神功中的六种武功?为何三人内力如此阴冷难挡?”
突然之间,扶桑三隐三刀再交,向前猛推过来,李钲挺剑一挡,随即腾空飞起,但觉那股阴冷无比的内力闪瞬即逝。
尽管只是电闪一般从体内经过,内息也不禁为之一窒,全身如坠万古寒泉,冷得澈骨,急运内力,真气三转,只觉体冷如冰,四肢气血几乎就要凝冻起来,急忙盘膝坐下,运功相抗。姬玉笙大惊失色,仗剑守在他身边,狠狠地怒视扶桑三隐。
正在此时,忽见一条灰影电射而至,半空中剑光一闪,那人已是连人带剑,直扑入扶桑三隐阵中。
来人剑势凌厉,只听当的一声响,扶桑三隐三刀同时震开。那人一招逼开扶桑三隐,长剑斜圆,闪电般向黄衣人扑去,黄衣人手腕一抖,长刀刺出。
那人这一剑虽厉,已然刺不到黄衣人身上,紫衣人和黑衣人几乎同时出手,三刀又成交叠之势,同时挥出。
那人似是对三人合力的打法熟稔于心,一声冷哼,腾身西窜,人在半空,突然喝声“着!”
三道银光,飞向三人要害,破空之声尖锐无比,比之强弓发硬弩似乎还要更为厉害。三人一愣,挥刀格挡,铮铮铮三声,三团银光冲天飞起,原来是三片拳头大小的银钹。
扶桑三隐见来人武功似乎比李钲还高,登时转移了注意力,凝神相应。那人缓缓揭开脸上布巾,李钲看了不禁一声惊呼:“寒兄?”
来人正是太行隐士寒雁銏。
他微微一点头道:“李兄弟,你没事么?”
李钲道:“还好,就是身上有些冷罢了!”
寒雁銏道:“你不要运内力,任那股冷气在体内盘旋,只需守住丹田要害就对了!”
李钲一时之间如何想得到为何寒雁銏知道对方阴寒内力的破法?当下散了真气,只留丹田一路盘旋不去,不到片刻,果然那股寒气渐渐散开,身体也渐渐恢复了暖意。
只听寒雁銏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话,怒视扶桑三隐,说的什么,却是一句也听不懂。姬玉笙见多识广还在李钲之上,竟也一无所知,为之愕然。
但见黄衣人冷冷尖笑了几声,用手一指寒雁銏,三人同时纵声长啸,同时飞奔出庄,片刻便不见了人影。
李钲站起身来,四周一望,不但羊舌双魔等人,就连飞鸟八道也不见了踪影,心中大为奇怪,上前抱拳道:“寒兄为何知道小弟在此?”
寒雁銏道:“此地不可久留,官兵就在后面,你们赶快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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