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老人忽然一呆。
“是否前辈同样心中也有所图？”李钲当仁不让，上前一步，再问了一句。
“他当然有所图。”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李钲和独孤子鱼不约而同地回身。
一个灰衣老者，手里拄着拐杖，在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大汉扶持下，颤巍巍地走了进来。
“我等你很久了，没想到现在你才露出你的庐山真面目。”
来人一个是六首鬼王穆青侯，另外一个是他的儿子穆长青。
“李掌门好。”穆长青拱手道。
“穆大哥好。”
穆青侯也淡淡地对李钲点了点头：“辛苦你了。”
李钲道：“不辛苦，但是我们所做的只要值得，别说辛苦，就算付出生命，有什么可遗憾的？”
穆青侯充满温暖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膊：“好，你不愧是陇西李家的后人，更不愧是陇西郡公硕果仅存的骨血之一。对于你的一举一动，说实话，老夫绝没你那么有勇气，对此老夫真是佩服到极。”
他缓缓走上前去，对天心老人说：“大师伯，你总算还是露出了真容，让我证实了我当年心中的怀疑。”
天心老人眉头渐渐锁紧：“你怎么知道是我？”
“一切都从潜龙山庄开始，武林中这三两年来发生的一切一切，这都是一位曾经学过‘大应龙符经’的高手所为。别人看不出来，想瞒过我的眼睛，这就很难了。”
穆青侯淡淡地说：“高祖是唯一看过‘大应龙符经’的人，他知道的在我最后一次入宫拜见的时候就都秘密传给我了。但我们都没想到始作俑者居然是你，你是我们的师伯，你的年纪比我们大不了几岁，但你的辈分高，就有可能以合理的方式接触到恩师曾经严令禁止观摩学习的‘大应龙符经’。其实我们一开始就该想到是你，但你装成一个白痴、一个傻子，做戏的功夫又十足，终于还是把我们给骗过去了。——他们都放弃了，只有我没放弃，我认为这件事从来就不那么简单。”
“说说看。我们都还有的是时间。”
“好，那就说说？”
穆青侯坐在穆长青给他搬来的一把椅子上，轻轻梳理了一下萧疏的白须。这三年多来。
李钲每见他一次，都能感觉到岁月带来的苍白在这老者身上的印迹。
有时候他实在想问穆青侯在做什么，但都被寒雁銏制止：“他在践约。践高祖的约。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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