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以阎惜杨的性格,今天要么是成全,要么就是从此不相往来。
既然娄墨阳没有消息,既然娄墨阳不在意,那他在意,他稀罕,他视如珍宝!
听了脱脱孤离的话,阎惜杨一颗冰冷的心,咯噔一下。
“找到蝶双飞了吗?”
阎惜杨话锋毫无缝隙的一转,就问了出来。
脱脱孤离眼色一亮,激动不已,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眼底含笑,面容认真,对阎惜杨道,“没有,跑出西王朝了,那些死士还留在西王朝,还有女帝也在西王朝。”
阎惜杨淡淡‘嗯’了声,对依然扣着她十指压着她上半身的脱脱孤离道,“困了,想睡觉。”
脱脱孤离是满心欢喜,‘嗯’了声,躺到了阎惜杨身侧,给她盖了被子。
“睡吧。”
所谓当局者迷,靠着墙壁的乌夜啼算是看明白了。
阎惜杨这样明显的举动,突然的转变,脱脱孤离看不出代表什么,只当她是答应了他。
还颠儿颠儿的心里乐呵呵的,以为终于融化了顽石,攻破了她心房。
这样坚强的一个女人,哪有那么容易改变?
爱了十几年的人,她能说放就放吗?
这样一个不善于表达的女人,她能轻易接受别人的爱意吗?
不止女人在感情面前会变白痴,男人也一样,脱脱孤离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阎惜杨看出来了,脱脱孤离是她说不动的,今天不管说到什么程度,他都不会放她走,哪怕用强,他都要留下她。
乌夜啼脑袋有点疼,撑着额头,揉着太阳穴。
阎惜杨聪明,勇敢,坚强,机智,面对什么样的人,知道用什么样的办法,轻而易举就拿下了脱脱孤离,可她身旁的脱脱孤离还不自知。
脱脱孤离的心头上,是喜鹊满天飞。
好不容易阎惜杨答应了留下来,脱脱孤离今晚上就没打算离开,就老老实实规规矩矩躺在阎惜杨身侧,准备眯一小会,天亮了去九回肠。
睡梦中,脱脱孤离都是勾着嘴角的。
隔壁一直没有睡意的乌夜啼却是在快要五更天的时候,听到了隔壁房门的声响。
他知道,阎惜杨离开了。
乌夜啼坐在他房间里的地上,蒙着眼睛,嗓子有点发疼。
没有去追她,没有去戳穿她,甚至他还低低对闪到他窗前的黑影道,“放她走。”
黑影‘是’了一声,消失无踪,像鬼魅一样来去无声息。
南郡城,碟岭,同一时间,娄墨阳松了口气,终于找到了心心念念的小宝,站到了她门外,不打扰,不出声,就静静的闭着眼睛,这样休息着,想着,身在西王朝摄政王王府的阎惜杨,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
墨阳想着,阎惜杨身边有祁佑,有爱她的人,有他没他,已经不那么重要。
听着屋里娄敬懿匀称的呼吸,墨阳特别心安,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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