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你们这都是什么表情?对了,你们还没说是哪家呢?弄得好像你们都是城里人,就我一人是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似的。”
“当然就是那家——百花楼咯。”
“......额,兄弟们,我就、就不去了。”
“白老大怎么能不去呢?到时候我们听着小曲儿,赏着舞姿,唯独白老大缺席,我们也开心不起来呀?”
“就是,白工头儿,你若不去,那,那我们也不去了。”
“对,我们都不去了。”
“额,这......”
白光心想,总不能搅了大伙儿的兴致,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和兄弟们去了那种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
......
一到百花楼正门口,那浓浓的脂粉香气一波又一波的扑面而来,跟着两位打扮妖艳的迎客姑娘,众人被带入了二楼一间半敞开的雅间内,从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一楼正在唱歌的歌姬,而为其奏乐的,也清一色的全是女子。
长相貌美,打扮艳丽,是这种地方最常见的状态,无论任何女子,只要见到顾客,都会笑颜相迎,称哥道爷,尽显卑贱。纵然如此,也不见她们一点不甘。
更何况,这里的女子或是能歌善舞,或可琴棋书画,难怪有那么多男人愿意前来做客。
觉得不够尽兴,有位兄弟直接叫来了几位能喝的姑娘进了雅间,随后,这几位姑娘与这群大老爷们挑战划拳喝酒,欢笑声,喝彩声,此起彼伏。
不过白光还是不能适应这种聚会,以“出去透透气”为借口,独自一人先行离开了雅间,下了一楼,走出百花楼的大门。
凉爽的夜风徐徐吹来,吹散了白光的酒气,还有其身上沾惹到的脂粉香气。
白光正准备招一辆马车先行返回住处时,眼角余光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梦怡萱。
此女正躲在街道另一边的一个大树背后,一会儿看看百花楼大门,一会儿躲过身躯,双臂环抱摩擦取暖。
夜,是有那么点凉。
她不像白光,刚从里面出来,喝了些酒,浑身暖乎着,正好借着晚风凉快凉快。
白光也不知道,刚才梦怡萱有没有看到他,不过,观其脸色凝重,白光决定,在暗处观察一会儿再说。
......
果然,过了近半个时辰,当梦怡萱看到某个男子正醉意醺醺的左臂环抱一位百花楼的女子,右臂随手拦下一辆马车,正准备就此带着那位姑娘离开时,她终于忍无可忍,一个箭步冲向前去,拦住了马车,一把将那男子揪了下来,对其铺天盖地的谩骂。
而一旁的那位姑娘,一眼就瞧出来了缘由,知趣的默默离开,返回百花楼,隐没于内。
那男子,见梦怡萱坏了他的好事,借着酒意,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狠狠将梦怡萱一把推倒在地。
而梦怡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不但没有躲过一个醉汉的一推,连倒地之后,都半天爬不起来,根本不像白光印象里那位勇猛无敌武学高手。
再观那位男子,左倒右歪的笨拙动作,明显就要对梦怡萱进行无情地拳打脚踢。
白光不知其间缘由,但梦怡萱还算是熟人,怎么能眼看被别人殴打呢?
眼看两脚已然踢了上来,忍着疼痛,梦怡萱看到了一个人影突然冲到她面前,此人三招两式便轻易的将这位醉汉撂倒在地。
在白光怒目的注视之下,这名醉汉几个翻滚,一边求饶,一边滑稽的离开了现场。
不等白光转过身来让其瞧个清楚,梦怡萱已经双唇颤抖,哽咽的说出了六个字:“梦氏~武学~秘~籍......”
白光听到梦怡萱的话语,转过身来蹲下,关切的问道:“梦怡萱,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刚才受到重伤了?现在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看到眼前这一幕,梦怡萱再也抑制不住泪水,紧紧抓住白光的衣角,放声痛哭起来。
而这时,白光也好像猜到了什么,只是不好开口询问罢了。
梦怡萱此刻心里难受之极,默默叹道:现在,是倒过来了吗?就在刚才,他用了我教会他的武学,此刻也像我以前那样,关切地询问对方的伤势。
终于,在哭声中,梦怡萱昏了过去,但握着白光衣角的那只手,还是那样紧紧的——抓住不放。
白光慌不择路,抱着梦怡萱冲进了百花楼,要了一间空房。
“切~,老娘开门做生意,还第一次遇到了一个自带的主。算啦,看在这白花花银子的面子上,自带就自带吧。”老鸨因为白光先前搅黄了那位百花楼姑娘的生意,本就一肚子气,不过此刻双手捧着银两的她,也就是嘴里撒撒脾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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