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虎慢慢走过来，每走一步表情就更阴沉几分，形成了极强的压迫感。
男人根本没有害怕，只是有些疑惑。
“你怎么……呃！”
话说到一半，男人突然低下头，看着没入自己胸口的匕首，眉头紧了紧。
“你他娘的有毛病啊！”
李振虎没有回答，抽出刀子，又捅了好几下进去，一直到鲜血从伤口流出来，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小摊血迹，李振虎才放手。
他把匕首扔在地上，冷声开口。
“你们只是一群走狗，别得意忘形了，连我的主意都敢打。”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外面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李振虎带人砸了外面的一处小花园，看样子还没有解气。
方瑶有些意外，他怎么会来这里？
那个男人胸口多了好几个大窟窿，对吴夫人和方瑶完全失去了兴趣。
他转头怒视着方瑶。
方瑶突然想起来什么，大声喊道：“你看什么看，你要是再看，下场更惨。”
“你也是他的人？”
方瑶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不过这种表现在对方看来就是默认了。
他道了一声“倒霉”就离开了，走的时候顺便又在外面打砸了一通。
方瑶看着那个走路都不带打晃的身影，心里扑通扑通直跳。
这太可怕了，寻常人若是被人捅好几刀恐怕站都站不起来了，他还跟个没事人似的。
吴夫人才反应过来，颤抖着声音说道：“他走了？”
“走了。”
“李大人怎么会过来？”
“这个……”她也不太清楚，不过……
“是我们想的办法。”
功劳该抢就抢，嘿嘿……
吴夫人双眼一亮：“你是他的人？”
“呃……是！”
方瑶点头，看这个反应，吴夫人应该对李振虎还挺信任的。
“可是……你为什么要来我们家？”
吴夫人又产生了警惕，一个长期在自己身边的人，居然是别有用心，任谁都会觉得很可怕。
“我来调查一桩旧案。”
“什么？”
方瑶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外面突然进来了一群人，是姜眠带着一群下人进来了，看见破破烂烂的门十分惊讶。
“这是怎么回事，李振虎怎么来了？”
吴夫人刚想说话，方瑶捏了捏她的手，同时有些紧张，这件事要是告诉了姜眠，他去跟李振虎通个气，方瑶可就露馅了。
吴夫人于是没有说话，她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
“夫人，你没事吧？”
姜眠把吴夫人扶了起来，方瑶跪在地上没有说话。
“我没事，我想回房间睡觉了。”
吴夫人挣脱开了姜眠，叫上方瑶离开了。
姜眠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吴夫人甩手，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里收拾收拾。”
“是。”
身后的人开始收拾了起来，在众多的人当中，有一个长相平凡但是身材很高大的人朝着方瑶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一松。
幸亏没事。
吴夫人迫不及待地把方瑶拉回了房间，问方瑶：“你到底是来追查什么的。”
方瑶试探性问了一句。
“夫人可知十年前方慈家的案子。”
吴夫人眼神一变，脸上多了几分警惕。
“什么方慈，我不知道。”
“夫人不知道也无所谓，当年方慈家起了一场大火，所有人都烧死了，但是最近李大人听说，当年那场火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放火的人最近又重新出现了，并且让人精通巫蛊之术，能够拘人魂魄。”
说到后面的时候，吴夫人的身体控制不住一抖。
方瑶就知道这个瞎话编对了，继续说道。
“人死之后若是魂魄不散，多半是有冤屈，所以会去找生前害他的人，我听闻夫人有梦魇之症，恐怕是那放火的人在这附近作乱，影响了夫人，所以我想来调查一番。”
“那……把你调查到什么了吗？”
方瑶摇了摇头：“我和夫人相处多日，知道夫人是一个善良随和的人，而且夫人从来不出门，怎么会和方家结仇呢。”
吴夫人扯开嘴角，似乎想露出一个笑容，但是做出的表情很难看。
“不过……”
“不过什么？”
“保不齐老爷那边何方家有什么矛盾，最后这无妄之灾却落在夫人身上。”
“这……”
吴夫人慌了。
十年前的那个案子她当然知道，那场大火整个皇城都知道了，不过她作为一个妇道人家，不能嚼舌根子。
可是之后她经常梦魇，难不成真的跟这件事有关系。
“夫人，我看夫人最近的梦魇症状又严重了，说明那个人还在附近，我会抓到他，等我抓到了他，一切就都没事了。”
“那我这个症状有什么办法可以缓解吗？”
方瑶道：“奴婢不明白这些东西，不过去寺庙上上香，应该可以平心静气。”
“好。”
这一晚上，自然又是方瑶陪着吴夫人睡的，方瑶听了一晚上，吴夫人根本就没睡着，方瑶也没睡着，她想着这个瞎话既然编出来了，还得想个办法，一直圆下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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