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一个不经意,也可能是一个疏忽,别说二品高手,便是一品宗师,也不过是乱世中的一株浮萍。
赵显徽抽回长剑时,仍不忘往对方脑门上补一剑。有些道门不光有能让人假死的丹药,更有龟息功法,二品高手指不定就会。
补完刀后,赵显徽将长剑与长枪一一收回,竟悠闲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刚想喝,鼻子微微耸动,无奈将茶杯放回桌上。
“你们刘家人都这么小心的嘛,连茶杯上都荼毒,有几个刺客杀完人还会坐下来和尸体喝茶聊天的?”
刘秋瑛眉头紧皱,警惕盯着赵显徽,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刘家人?”
赵显徽懒得解释自己为什么能猜出对方身份,离去前留下一句:“我让你看清自己身边人的嘴脸,还救了你一命,所以你明天必须带我去燕山,你也不用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路上遇见麻烦不用劳驾你便是了。”
说完,留下房中刘秋瑛呆呆看着地板上的大窟窿,不知如何是好。
刘秋瑛不知道的是,严君平在逃走后很快遇上客栈外负责拦截漏网之鱼的谍子,身受重伤的情况下,严君平没能活下来。当那些谍子想来客栈时,却都被燕长公无声息的解决了。
天才微亮,赵显徽就醒了,刘秋瑛也早准备好行囊,俩人就这样离开了临闾关。离去前,俩人特意关上客栈,在大门上挂着歇业的牌子。等突厥谍子发现客栈里的事后,俩人恐怕早到燕山了。
俩人走的并非官道,专挑羊肠小道,很快就到了一处荒无人烟之地。
刘秋瑛这妮子也不知是傻还是真大胆,从始至终没有要逃的意思,就那么跟着。当然,赵显徽也知道她怀里一直揣着把匕首,至于是用来杀自己的还是自尽的,就不为人知了。
赵显徽终于转身对刘秋瑛笑道:“你这丫头,就不怕我带你来这是要行什么苟且之事?”
刘秋瑛立马拿出匕首,不是对着赵显徽,而是对准自己,却不敢动手,只好抵着脖子。
赵显徽无奈叹息,“你到底是多蠢,真要怕的话,昨天晚上直接跑不就行了。”
刘秋瑛冷哼道:“你才蠢呢,我昨天要是真跑,恐怕早没命了,你会留着我,肯定对你有用,跟着你才有活路,但你别逼我,要真敢动我,就死给你看。”
赵显徽一愣,被这妮子逗笑了,“你这丫头倒有点脑子,不愧是刘家后人。”
话音才落,匕首就被夺了去,不是赵显徽出手,而是燕长公。
刘秋瑛惊慌失措,看遍四周都没找到能敲死自己的石头,最后竟然坐在地方放声痛哭起来。
赵显徽最见不得女子流泪,赶忙道:“别怕,我是秦王府的人,来幽州是要给刘将军送一封信,没理由伤害你,带你到这来只是燕叔叔要教我箭术。”
杨秋瑛好不容易止住哭泣,一脸怀疑盯着对方。
赵显徽只好从燕长公那取来匕首,还给丫头,安慰道:“你要不信,自尽便是,我绝不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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