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彦心下言道,便就打定了主意,只要这伙官兵踏入炎怡所住茅草屋半步,自己便再不顾及许多,便叫这些个气焰嚣张的官兵,一个个的身死当场。
却谁料,这伙官兵却似乎并没打算去搜查间小茅草屋,转而问向自己道:“大胆乱匪,竟然敢藏匿到仁昌城来了。这院子了可还有除你之外的第二个人?如实招来!”
或许,在这些官兵的眼中,那间茅草房根本就不是用来住人的一间房子。
炎彦一听,心下一喜,庆幸炎怡就此逃过一劫,便喘着粗气的向方才问话的官兵言道:“禀……禀官爷……这铁铺子,便就只小人一人……官爷为何要绑我……还请给……给小人个明白!”
“为何绑你?腌臜猪猡,倒是学的个明知故问!走!”一名官兵言道。
于是,这伙士兵,便押着炎彦,出了自家院落,入得尚未开始的街坊来了。
炎彦本在为炎怡窃喜,却谁料,自己自那木门刚将脚迈出,便一眼见得了隐藏在不远处街角里的炎怡——在夜的阴影尚存的街角,炎怡正以一双关切与按捺不住的眼睛向着自己这边看来。
情急之下,炎彦只好假装苦痛抽搐的,将头哆嗦的摇了一摇,并以眼神示意着炎怡,莫要来救。
炎彦只怕炎怡按捺不住,便就要跳将起前来搭救自己。
如若这般,父女二人便只有重出江湖,将这一般士兵杀尽,而后逃亡他处,亡命天涯。
然而,即便他父女两再如何的本事通天,却又如何能逃得过江湖朝廷的追赶。
所以,炎彦哪怕是死了,都不希望女儿来救自己。
所幸,炎怡最终将那颗急如焚火的心,压了下去。
于是,被抓进大牢的,就只有炎彦一人。
此刻,炎彦已经将功法气运自周身走过了几遭,后背的伤痛,也多少已经有所缓解。
于是,他开始思考一些问题。
自己的被抓,他已经想通,自然是因为侠道,侠道为正,江湖魔兵如今虽霸有了天下但终究是邪,自来正邪不两立,自己必然是因为侠道的原因而被牵连抓起,至于自己在此隐秘多年为何到如今却依然会被别人窥出是侠道中人,想必是因为涵广成——他的突然到访,恐怕早就引起了仁昌城中杨敕造的注意,故而,自己便被如此的抓了去。
而炎怡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街中而不是自己的茅屋内,便也和涵广成又脱不开的干细——想必炎怡是在半夜趁着自己熟睡,去向涵广成报仇去了。最终因为不敌,便也只好在凌晨时候折返了回来,如此的躲过了一劫。
想到这里,炎彦竟然有些感谢涵广成,感谢他没有放下侠道的侠义之本,感谢他放过了自己的女儿。
想了如此这么多的事情,炎彦却没有想到自己。
他或许不明白,自己此刻才是最大的问题,他的被抓,必然会牵扯出一连串的事情来,仁昌城,恐怕要因为他一人,被搅弄的地覆天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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