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用意果然不纯呐。”
“陆大人多虑了,”顾敛退了两步,转到树后避开那些视线,只觉得有些头疼:“这东西本就是那魔修从摊子上半抢来的,我在抢到手,只能算是为民除害。”
“更何况,那魔修总不至于也交了保护费吧?”
“您又何必多添些无谓的工作。”
“小子,你可真是有意思。”陆绎已经完全颠覆了顾敛曾经的想法,从腰间扯出一个细小的酒壶,不紧不慢地掀开了木塞子。
也不说别的,只把酒壶往前一递,然后才一脸正经的看着顾敛:“我人都出来了,什么都不做可有损威严。”
“这样吧,你把这酒喝了,这事儿就当过去了。”
陆绎一副他占了多大便宜的样子,顾敛只觉得自己眉心直跳,可他现在又确实无法直接阻止。
不情不愿的接过酒壶,打量了一下里面醇厚的酒液,也没嫌弃,半仰着头就喝了一口。
那一瞬间,一种难以言喻的辛辣席卷了他的味觉,不过很快,那些酒液散发出来的余韵就奇迹般地冲击着他的经脉,顾敛有些痛苦的眯着眼,连拿着酒瓶的手都在颤抖。
痛,实在太痛了!
经脉就像被数千只蚂蚁一起撕咬着一样!
陆绎看着他不肯出声的样子,点了点头,难得好心的提醒:“这可是好东西,不要浪费了。”
说完就抬手抢回了他握在手里的酒壶,自己兴致极高的喝了一口。
陆绎在这上面倒是半点没说假话,和那阵疼痛一起伴随而来的,是对经脉的冲击与拓宽,顾敛能够很清晰的感觉到体内两股不同的气息相互交织着,运转的更快了。
他甚至隐隐有种要破了金丹直登元婴的感觉!
“多谢……”
顾敛被遮住了视线,不知道眼前人是什么表情,但他依然艰难的点了点头,道了声谢。
修炼之途本就寂寞难耐,若是能得到前辈的帮助,自然也会事半功倍。
顾敛这样都要道谢的确让陆绎有些意外,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酒壶,突然笑了,抬手握住顾敛已经渗出冷汗的肩头,脚尖一点就带着人用轻功飞上了树梢。
顾敛只觉得自己身边的环境在急剧变化,明明脑海里有感觉,身上却无论哪里都动不了,他怀里还抱着那个木匣子,始终没松开,在这人的轻功之下,差点好几次都要直接撞上树干。
再一次惊险的从树干旁边滑过,顾敛实在忍不住,艰难的吐槽出声:“您这轻功……可真是够无与伦比的……”
“哎呦,你这小子倒是有个好眼光!要知道我这轻功可是那姓顾的都追不上的!”
陆绎像是完全没有听出那句话里的无奈,反而相当自然的接受了。
“姓顾的”……
顾敛有些迟钝的脑袋捕捉到了这个特殊的词语,明明知道不可能是他自己,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总觉得,那个人应该与自己有关。
总不能是他那素未谋面的父亲吧……
顾敛被唤起了久远的记忆,一时连场景的快速转换也顾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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