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知,高篱像是“狗皮膏药”黏着就别想轻易解开了。他跟在昭婉身后,也不再多言。
黎伊伊瞧着实在没法,掩口一笑道:“公子,还是叫双福送我们去玉竹居小住两日吧!过几天咱们可都要回椒城了。”
面沉如水,满脸肃郁,高篱不知说好还是不说,跟在女人家们的身后,却是如此的失去男子的尊严。
黎伊伊再度瞥了一眼高篱,突然间便对公子心生怜悯。“好了,公子,我们刚刚与小翠发生了冲突,再留在高府实在不合适,且我们都在玉竹居里待惯了,你也别担心,玉竹居可是你的私宅,公子随时去不都成吗?”
“哦!也好,我这便让双福备下马车送你们去。”言罢,高篱疾步阔走去昌平院,通知知语随身一道去玉竹居服侍昭婉。
昭婉自是推辞不已,可知语也没不愿的意思,反倒也想去玉竹居认认路。
安排妥当,高篱让大春与他一道留下,因为他要继续查找高府内的奸细,并约好暮晚时分他会与大春赶去玉竹居用晚膳。只需女人家们先去准备香醪美馔等着就是。
大春听从师姐的指令,应允陪在公子左右保护,也佐治公子找出真正的奸细是谁人。
若说公子愚钝,可此番关键时刻,他反倒决心依靠自己的手段行事。自是,暗号接头裘贵,他们三人出府在附近酒楼用过午膳后再去了古府一趟。
话说,高篱急于去古府有二事要办,一则撇开昭婉,问明周管家对他表姐“包打听”的心意,二则令周管家查查古老爷在生前将玲珑玉佛收藏之处告知,他希冀多知道些玲珑玉佛背后的隐藏秘密。
周管家对公子所说撮合他表姐弟二人之事竟爽快地答应了,只是表姐弟二人都各自成过家,如今表姐的一对子女都被前夫害死,而周管家原配未生养,如此,苦命的表姐与周管家这回的结合便是寻个最亲的,最可信的人结为伉俪,相陪后半生。
高篱不曾想自个亲自出马也能成事,怡悦的紧。自然这第二件事便要周管家遣去下人,带他去古老爷生前住过的寝屋,翻箱倒柜一番后,任何有意义的线索也没获得。高篱垂头丧气,心中自我安慰总算二事成了一件,喜忧参半吧!
顺带高篱问起周管家有关假山下西墙的壁画来历,周管家连连摇头说不知古老爷在世时究竟与哪位女子有过私情。且古老爷暗中与江湖人勾结私造官银之事别说他周管家不知,连古府少主人也被蒙在鼓里。
高篱思忖一番,觉着楚二豹害死古老爷的可能性较小,但古老爷非正常殁去这其中的蹊跷更加让人捉摸不透了。
告辞周管家,时辰也近了暮晚,天寒地冻,冷雪飞舞,玉湘城的第一场冬雪就在高篱归来府里时飘落。
“裘贵,我待会与大春去别处,你且替我留心月荷的动静,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时说与双福,我自会知道。”高篱说罢,取出十两纹银。“拿去买些酒吃,夜阑时分天寒地冻的。”
“多谢二公子,小的一定替公子查出月荷与老爷被掳去的关联。”说罢,欣然接受了公子的赏赐,笑呵呵地离开。
“大春,你我这就走去玉竹居。”高篱眸光坚定,似乎浑身充满了力道,无惧冷雪寒彻。
公子即是师姐的主人,将来也有可能成为师姐的夫君,如此,大春惟有对这位公子哥视作主人般的遵从才好。“是!”大春抱拳,面上却比公子平淡了些。
交代了府里守门的家丁去禀报杨管家就说二公子离开,去玉竹居了,而后让杨管家去老爷那告知。
一切安排妥当,高篱与大春便冒雪前行。蒙蒙苍穹,杳然无尽头。戗风蚀骨,阔步踏雪痕。
“公子,您别冻着了,要不去找辆马车吧!”大春担心高篱再冻着,染恙可就不好向师姐交差了。
“无妨!大春,你我都是男儿大丈夫,岂能被这点壅闭吓倒?已经不远了,走去全身暖和,待会儿也好开怀畅饮。”言罢,高篱仍旧阔步不停。
大春紧紧随后,暗自腹语:公子这是做什么,难道想证明他也是个男子汉,不惧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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