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家还有这档子的事?”徐秋娘杏目圆睁。
高篱缓缓不急,叹口气启口再道:“五年前,程家因故遭到抄家,此时,程家派……”高篱想起方才刘贵说过派来求援的程家人是程府刘管家的大儿子。“程家派出刘管家的大儿子来我高家。岂料父亲担心犯了王法的程家会牵连高家,是故不愿出手相助,至此,来人失望至极欲返回襟州,却偏生意外归去的路上被山匪给杀死了。从而,这之后,高家与程家就不再往来,所谓的娃娃亲也自动取消。今日,才查出月荷竟是程家的三小姐。还有暗卫刘贵,这主仆二人都怀揣仇恨而来。”
拊膺叹息,徐秋娘语带悲哀地说:“哎呀!怪不得高老爷觉着愧疚,不再追究这两人所犯下的罪恶了呢!可惜、可惜!公子啊!你既然与程家大小姐的婚约无效了,往后更应该好生待昭婉,不可令她伤心,否则你就更加罪过了。”
高篱眸光一闪,瞧向昭婉。“我高篱绝不会亏待昭婉的,哪怕是我受苦受难也会保护好她。”
虽然不过短短一句话却说得如此诚意恳恳,令昭婉当场差点落泪。只是她眨了眨明澈的双眸,嘤咛着说道:“公子,想那月荷与刘贵也蛮可怜的,你应该暗中给他们些帮助,也算是你为程家做点好事,起码程大小姐若……若有知,她一定不该再责怪你的。”昭婉毕竟不知道程大小姐如何下场,自然说话间带猜测着说。
高篱颔首,“程大小姐被卖到青楼再不知去向,这是我高家的罪过,也是我高篱的耻辱。从今往后,我只消遇着程家的人都会设法襄助他们。”
黎伊伊拊掌赞道:“这就对了,公子果然高致,令人钦佩。昭婉也没看错人。好,甚好!”
一番话,又把昭婉给说的臊红了脸。而后,昭婉就垂首不语,颀长的女子等待高篱去设法开启她的润唇。
高篱见她羞涩的无话可说,遂启口道:“昭婉,我们走吧!此时我的心中苦闷的紧,我想你陪我出府走走,顺便与你说说今日怎么安排周管家与包打听前辈二人见面之事。”
“嗯!”昭婉这才应承了一个字,抬起银盘琼肌素颜。“公子这般安排昭婉非常赞同。”
瞧见这对璧人越发的契合,黎伊伊掩口一笑道:“哎呀!你们俩就快快出府去商略吧!我和秋娘姐姐去寝屋给她换药。”
言罢,黎伊伊拽着徐秋娘的右臂就走。留下一对情深深男女沉浸在再无外人扰了心智的空堂里,氤氤氲氲的情愫润泽四周。
须臾,昭婉启口道:“公子,现在我们就出府走走。”
他应承道:“嗯!”
不知走了多久,一对璧人终于停下脚步。城郊之外,茅舍稀疏。瑞雪皑皑,一望无垠。此处空旷风平,温阳和软。佳人含娇侧睨,但见公子健壮高拔的身子面向前方,思忖着什么。
细软的微风拂过,俊朗超俗的他眸光轻眨,可不知怎的一颗男儿泪却兀自滑落。
“公子,你怎么了?还在为程家人自责吗?”昭婉猜测公子的悲伤缘故。
高篱幽幽长叹。“其实我应该命裘贵查清月荷与刘贵底细再揭穿他们的,可我急于求成,害的月荷被父亲杖责,我也是无情、罪恶之人。”
她未想过公子竟然如此粹善,比之其父亲的冷酷多了傻傻的善良。昭婉估摸着公子更应该像他娘亲那般的心系众人,广施善缘。日后果真如此,这般的纯良男子岂能放过。兀地,她便拉起了他的手。
“公子,我觉着冷风吹来有些寒意,不若你我现在就去古府,找周管家说说,早些安排他与包打听前辈见面如何?”昭婉说着,摇曳着他的手儿。
高篱眸光一转,瞧向昭婉。“好吧!多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吧!起码周管家也为我做了这多许多事啊!”
——未完,接《谛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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