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叔从柜台上取了几两银子拿在手里,对一个长相憨厚,却与他容貌有几分相似的年轻人说道,“宏发,你去买一块好点的墓地,再买一身好寿衣,把楼上那位姑娘安葬了去吧。”
那人领了钱,小心翼翼装进口袋,恭敬地答道,“好的,爹,我这就去办。”
说完,就快步走上楼去,将安红的尸体背在身上,放在门口的一辆马车上,扬鞭而去。
一声“爹”,裴离也算知道了这个叫“宏发”的,就是三贵的儿子了。
怪不得从面相上看,两人十分相像。
原来还真是父子俩。
“掌柜的,刚才出去的是我儿子,这事交给他去办,我比较放心。”怕裴离误会自己任人唯亲,贵叔主动将这一实情说了出来。
特别是关于银子支出的问题,身为执掌账房多年的老人,三贵比谁都清楚,一份信任,对自己有多重要。
他不想裴离对自己产生误解。
裴离自然看出了贵叔的用意,郑重其事地说道,“贵叔,别管宏发是不是你儿子,只要能把事情办好,那他就可以用,也必须得到尊重。”
“多谢掌柜的体谅,我去合计账本去了,晚些时候会把这些年的账目盘出来,让你过目一下。”三贵道了一声谢,就到柜台里敲算盘去了。
一切按部就班,又恢复如初。
就像风月楼压根就是裴离的酒楼,从来没有过牛头梗这号人物一样。
食客们谈笑风生,边吃边喝,好不快活。
当然了,没有了牛头梗这个凤鸣镇第一大无赖,以后大家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开心。
高兴也是理所应当的。
突然之间,多了一间属于自己的酒楼,裴离打内心里也有点兴奋。
不过最开心的当属焦桃子了。
这么大一间装饰豪华又上档次的酒楼,别说在凤鸣镇,就是放在繁华似锦的芙蓉城,那也能排得上名号。
一下子就成了自己开的,一想到这里,她就激动得只想叫。
“裴离,感觉做梦一样,怪不得早上出来,就听到喜鹊叫唤,原来真有大喜事啊。”
她情不自禁拉着裴离的手,就往二楼引。
可一进去,映入眼帘的全是些男女调情的东西,焦桃子瞬间感觉有点尴尬。
看她一副腼腆模样,裴离装作一脸无辜,问道,“桃子,你急着带我上来,不会想跟我一起,试试这些家伙怎么用的吧?”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焦桃子就怕裴离误会自己。
现在看来,还真是被误会了。
“裴离哥哥,你胡说,我才没有!”焦桃子赶紧辩解道。
不过,好像再怎么说也已经无济于事了。
因为慌乱之中,她不小心碰到了什么开关之类的东西。
身边有个木驴一样的东西,已经开始“吱吱呀呀”自己动了起来。
细看木驴头上还有两只三寸长的耳朵。
耳朵上由于长期把持的缘故,已经十分光滑,都有点包浆的意味了。
而木驴的身子上正中间,头朝上插着一个五寸(一寸约等于3厘米)长短的小木棍。
如果人骑在木驴上,这个东西会碰到哪里,已经不言而喻了。
一看自己弄动了木驴,焦桃子的脸都红到脖子根了。
看着摆动不停的木驴,裴离早已笑得前仰后合,他故意打趣道,“看不出来啊,桃子,你果真深藏不露,竟然还会驾驭木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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