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压境最先要做的是什么?
自然是撂狠话,秦淮自古多名仕,所以这讨贼的檄文自然必不能少。
林墨还亲切的为念诵檄文的士兵加持了扩音术,保证让对方都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漏。
言道:
公等久居大离,或世代耕种,或受命乡里。
言犹在耳,忠岂忘心。一朝天灾降世,王朝岂负流民,何以与妖邪为伴,为虎作伥?倘能转祸为福,送往事居,共立讨贼之勋,无废大君之命,凡诸爵赏,同指山河。
若其眷恋穷城,徘徊歧路,坐昧先几之兆,必贻后至之诛。请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
言罢,林墨也抽出竹笛道:“城主兵者诡道也,所谓杀人诛心,且看我一曲。”
随后便以这重新炼制的八音笛开始出吹奏《十面埋伏》,曲声随风扩散,仿佛再现昔日余晖。
村寨内的白莲教众听到这声音,尤其以一些外地逃难过来的流民,此时一股没由来的思念涌上心头。
两个蹲在村里由木头搭建的围墙后面,衣着简陋的年青人眼带泪光。
“铁牛你说我们信这无生老母真的能够再见到家人,回到家乡吗?”
另一个青年也是情绪低落的道:“俺没什么文化,不过听村长说,谁对我们好,就跟谁被,官府发不出粮来,白莲教却发粮,我只知道这一点,他们说什么我可不管。”
这样的场景在村内上演,有些人开始怀疑自己的行为,还有些人却并不悔改。
但是有一点是共同的,就是所有人都情绪低落,一开始听闻官兵前来围剿时的群情激奋少了大半。
村内祠堂的地下,一个白衣青年和一群身穿同样白衣,胸口处都绣着一朵金丝白莲的人分坐在室内。
青年正是赵无极,他面色不悦的说:“诸位长老,朝廷军队包围了这里,现在我们该如何应对?”
还不待其他人开口,一个白莲教众慌慌忙忙的跑了进来。
“不好了,圣子大人,诸位长老,外面有人在吹曲子,听了曲子的教徒们都情绪低落,无心战斗了!”
“什么?”圣子赵无极,一拍扶手站来起来,连忙冲了出去。
等他走后,以为坐在末位的女子缓缓开口道:“诸位长老该早做打算了,赵无极刚愎自用,白莲教只是因为一场天灾就冒头出来,根本就无法动摇大离根基,如今王朝反噬将至,你们真的准备殊死一搏吗?”
地下室内众位长老面色各异,不知道都在想着什么。
另一边赵无极走到地上后,就听到了这影响心神的乐曲,就连他也不由得心湖泛起涟漪。
眼神一眯:“这是修士手段,驻守秦淮的那个修士还有这种本事,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斩杀了他。”
一边的教徒问道:“圣子大人,我们如今该如何应对?”
圣子说:“我去斩了那个修士,你叫各位堂主集结教众,无生老母注视下必定刀枪不入,直接杀出去,区区凡人军队,老母庇佑下不过是土鸡瓦狗。”
随后一挥手,手中多出一把折扇,脚下轻点,人瞬间几个纵跃就出现在村寨的大门上方。
看到来人,林墨停下八音笛笑道:“赵无极,又见面了,这次可不会让你在逃了。”
看着坐在白马上的林墨,赵无极语气中充满不屑。
“土鸡瓦狗,上回我不过是一时大意,并且并不想和你为难罢了,”
说完竟然十分猖狂的无视面前的大军,径直的向着林墨攻来。
城主一见大喊:“放箭,快放箭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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