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了怪了。”
等到三个人跟着那个年轻人的指引下,打开房门的时候,一股浓烈的恶臭直接扑面而来。
沈月萝皱了皱眉,傅承阳适时给她递过一块手帕,后者也不管傅承阳究竟是不是邪修了。此刻接过手帕,仿佛像是得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赶紧捂住了口鼻。
辽若风大步迈了进去,那屋子里没有人的身影,只有靠桌子那边儿的桌脚下有一滩浓重的黑水,散发着浓浓的臭味儿。
“你该不会说人已经化成了这趟黑水吧?”辽若风难得抽出剑来,用剑尖指了指地上的那滩积水。
而眼前这个年轻人,面上则是露出了十分奇怪的神色,像是想要说什么,不过显得有些纠结,总之面色不是很好:“确实如此,他们当着我们的面断了呼吸,然后在这短短几分钟之内变成了这副模样。”
“我有心想要上报宗门,听完这人同你们那门弟子有关,并且也一并来到了这里,便向家父问你们的去向,得知你们刚被送走不久,不知该怎么办,正命人书信一封准备上报宗门的时候,你们又折返回来。”
傅承阳陷入沉思,此人言语之间并不像是跟余姚路熟络的样子,看样子虽然是从本家分离出来,血缘上面有些关系,不过关系并没有他们所想象的那么紧密,起码倒也不是互相认识。
而且必须要将对方有可能在说谎的这一想法包含在内,才能思考接下来对方的举动。
“那刚才我让你交人的时候,为什么支支吾吾左右而言其他?”沈月萝并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主,眼珠一转便抓住了他话里的漏洞,竟然处处想要上报宗门为宗门着想,为何半天不见他将事情说明?
“这不是突然一想,你们是那宗门的人,一旦知道交代在这里的人死亡,是我们管理不当,怪罪下来也是有可能的。”
面前人说话无任何错处,甚至连为自己的举动所产生的后果都考虑到了。
沈月萝还未说话,傅承阳便紧接着开口说道:“那你可知这死了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说话间他时刻注意着面前这个男子的神态,面上的一丝一毫细微表情都不放过。
被突然这么提问,他很显然地愣了那么一两秒:“不太清楚,不过看他那样的状态,却还是宗门点名要求之人,想来应该是个十分重要的人物。”
“不,你错了,倒也不是那么重要。”傅承阳摇了摇头,在沈月萝万分不解的目光下站起身来,对他说道,“住在这个房间里的是哪一位?”
面前的青年面上闪过了一丝异色,不知道在琢磨什么:“是后面脖子上有斑块儿的,下人带人进来的时候,听他们议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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