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眼力,自然不难看出大阵之所以如此坚固,不仅仅是大阵勾连了地脉的原因。
万丈高楼平地起,阵基不牢万事休!
然而仅仅是通过勾连地脉,还远远无法抵御数万修士的猛烈攻击。
因此,此阵的高明之处就来了,那就是阵法在遭受攻击的时候,抵消之余还能吸收部分溢散的能量反哺大阵,使得大阵愈发稳固。
尝试一番无果后,一众修士很快停手,席地盘坐回复真元。
傅承阳正埋头苦思破阵之法,旁边吕文庆却暴躁得鼓噪不休。
“卑鄙小人,无胆鼠辈,有本事明刀地做上一场,利用阵法真叫本座不耻!”
之所以这般,不仅是因为他此时心中愤愤难平,还心存侥幸,企图用激将法令其自毁长城。
然而事实证明,是吕文庆想多了。
空中闭目压阵的邪月听到动静后终于缓缓睁开眼睛,却对吕文庆的叫骂声不以为意。
到了他这等层次,养气功夫早就到了心如止水的地步。
况且此时邪月占据上风,在他看来吕文庆的叫骂也只不过是无能狂怒罢了。
心情大好之下,他还是开口打理了吕文庆两句。
“贼秃,大兵压境你是如何有脸面向本尊叫嚣!”
“要不要我把头伸过来让你砍?”
闻言,吕文庆肺都快气炸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魔头休要逞口舌之能,待到本座脱困,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目睹了这一切后,傅承阳不禁暗暗摇头。
“骂人反把自己气得够呛,真是何苦来哉!”
有心让对方学学自己心平气和地想办法脱困,但又想到吕文庆正在气头上,思虑片刻也就熄了这个念头。
不知过了多久,就连吕文庆也偃旗息鼓,一众修士虽表面上安静了下来,但实际上全都忧心忡忡。
一群人或欲言又止,又或低声窃窃私语。
像佛道两家以及一流势力还算淡定,想着依托宗门,就算极道宗门大举来攻也能守得住。
起码不会一触即溃,总能坚持一段时间……
然而那些小势力一想到邪月的威胁,立刻就坐立难安焦躁起来。
这样的担忧或轻或重地萦绕在众人心头,最终灵云子等人不得不推出来找傅承阳“求医问药”以求心安。
看着眼前急得直搓手的灵云子等人,傅承阳隐晦地翻了翻白眼,心道:都找我求安慰,谁又能来安慰我?
然而傅承阳知道此时此刻人心不能乱,便装作很是随意地道:“老夫都不急,尔等慌什么!”
“掌教,非是我等心急,而是自家宗门小门小户,可经不起极道宗门的那群凶徒的摧残!”
灵云子等人急得都快哭了。
“出头的椽子先烂,极道宗门就算是要打上门,那也是先冲着我道门来!”
至于宗门,他懒得提……
“至于你们,还是往后靠靠吧!”
经过他这么一提点,灵云子等人顿时眼前一亮:“是极是极,掌教所言甚是!”
担忧尽去的灵云子众人立刻就不加掩饰地咧嘴大笑,然而笑声很快就戛然而止。
傅承阳都说了有道门顶在最前吸引火力,他们这样开心激动岂不是太不厚道了?
“掌教,我等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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