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药只觉得此刻的自己极为不堪,不断吞咽着口水,不知道如何回答傅承阳。
真是奇怪,自己竟会露出这般丑态,大不了就是一死罢了。
难道是被关了几千年,将自己的心性都磨灭了。
“傅爷,我保证此后我定然不会再做出这般行为,如若傅爷不行,我可立下大誓!”
忽然间看着傅承阳的目光,扶药懂了,他不是怕死,而是有些一些事可以比死亡更加恐惧。
比如几千年孤独的‘监牢’生活,又或是明知眼前之事,却事不可为的无力感,再有就是活着思维,灵魂却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
而这些眼前之人都可带给自己。
一旦禁忌之体开启,自己会被轻易镇住,以傅承阳恶个性,绝不会让自己轻易死去。
他也许会不断压榨着自己所知道的东西,也许会将自己制成一具妖魂傀儡。
最让自己害怕的是傅承阳会迁怒妖族,傅承阳此刻得知了驭妖之术,若是自己让他起了厌恶,傅承阳也许就会偏向驭妖一方。
那是无穷的灾难就会降临妖族。
还有傅承阳那可怕的控魂手段,无声无息地影响他人的思维。
这不就是那最让人忌惮的,被无数生灵称之为和诡异并列的怪物——玄心师吗?
扶药知道,若是傅承阳真的对自己起了厌恶,所有的事都可能发生,因为自己曾撇过一眼傅承阳抒写得密密麻麻的一块兽皮。
那其上所记载的手段,比自己所想象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笑啊,自己一尊超越了王者的强者,竟会害怕一个修为低下的怪物。
“不用,我知道你之后不会就可,起来吧。”
忽然间,傅承阳的态度一变,露出一丝微笑,真气一托,扶起扶药。
扶药被这前后的剧烈转变弄懵了。
但很快,他明白了。
扶药响起了一句话,控制一个人最快的方式,就是将恐惧刻在他的灵魂深处。
“嗯,看来要多费些手脚才能夺回石斧了,这段鬼涯身上似乎有着一件蕴有鬼气的宝物,而且品级还是不低。”
忽然,傅承阳低语两句,虽然声音不大,但却正好被扶药听见。
扶药浑身一震,立马反应过来。
“傅爷不必担忧此事,此事乃是我的过错,那石斧自然是由我夺回。”
扶药急忙表态,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清楚,这是傅承阳给自己的一个信号。
做错事,自然要付出代价,为自己的过错做出弥补。
扶药知道,只要这件事没有过去,自己在傅承阳面前都要低上一头,不复以往的不卑不亢。
“好,既然你应下此事,那我也可放心了。
毕竟好歹了活了许多年了,以你的手段,定然可以夺回石斧,对了,那段鬼涯身上的宝物,我此前也是未曾见过,我很感兴趣。”
傅承阳目光一亮,在扶药肩膀拍了三下,一下比一下轻。
扶药嘴角微微抽搐,什么意思,什么叫好歹活了许多年,定然可以夺回石斧。
这句话是不是在说,若是自己没有夺回石斧,那就是白活了这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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