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眀义不是淡定,是执着。
他在春秋教内已经打遍无敌手了,如今有资格与他一较高下的,只有那个百年来唯一一个能从逢若崖里爬上来的人。
“我视他为对手,自然要给予他相应的尊重。”
傅明义心里固执地坚持着这一想法,自己没从逢若崖出去就不配与他交手。
只要他从重回逢若崖,他就去向那个人下战书,一定要分出个高低胜负来!
江执瑜听了无奈扶额。
他的理由充分又“感人”,她都要放弃说服他了。有这样一个“对手”,不知该替晋南哥哥高兴还是忧愁。
“随你吧。”江执瑜叹息道。
她弯腰捡起地上被她搁置一旁的青果,又道:“那我先去泉水潭研究了,你慢慢想、慢慢试。”
没有前人经验帮助,或许他也和那些春秋教前辈一样,需要花上个一年半载。她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他在这里耗,她下来是找人的,不是来磨练内功和心性的。
见江执瑜没继续劝说下去,傅眀义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样才是好的!”
他不再站着,一眨眼的功夫就追上了去,出现在江执瑜的身旁。
“我就在悬崖那边。”他歪着头地对她说,“你若要遇到困难,喊一声,我立刻过来。”
他的脸上明明挂满了彩,但还是笑得非常干净。
江执瑜第一次这么距离看他,这个强拉她一起跳崖的少年,他的情绪总是写在脸上,开心也好,纠结也好。
江执瑜点点头,应了声好。
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不能勉强。
能令她开心的事情,是找到了晋南哥哥留给她的话。而于他而言,开心的事则是能靠自己重返逢若崖。
两人随后便不再言语,就此分开。一个飞快地飞回到了峭壁底下,一个慢悠悠地走到了泉水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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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水潭的水,永远流不尽,依旧咕噜咕噜地往外冒。
江执瑜第一次来看那石版画时,心思全在找有没有画外音。但第二次来,她已经收了心,专注着想要知道如何才能出去。
她不能在这里久待。
但江执瑜一想到要早点出去找风晋南时,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她疏忽了一个极其重要的信息!
“我怎么没有早点想到呢!”她懊悔道。
傅眀义的说法十分牵强。
单凭一个从逢若崖出去,就能让他将晋南哥哥视为必须要打败的对手吗?这太牵强了,其中绝对还有别的原因。
江执瑜仔细回忆刚才傅眀义的说辞,他说他要等自己重返逢若崖才去下战书,那这么说来……他其实并没和晋南哥哥交过手?!
既然没有交过手,怎么就认定了他是值得较量的对手呢?
一定还发生什么事情,让他坚定了这个认识!
江执瑜思及此,一下子就觉得寻人思路清晰了许多,她要在上去之前从傅明义口中问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一定还有事情瞒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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