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比,他输得太明显了。
惭愧之情也如泉水般连绵不绝地冒了出来。
心情低落的他,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地离开。
“你去哪里?”江执瑜从后面喊住他。
经过自己刚才那一试,江执瑜对那悬崖峭壁已经产生了敬畏。即使有晋南哥哥步步凿下的凹穴,要想再上去又绝非易事。
她劝他不要冲动,三思而后行。
但傅明义向来不是会“三思”的人,江执瑜的告诫在他看来,根本不是件事。正是因为困难,他才要去挑战。不然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可现在,他的眉宇间下产生了浓浓的怀疑,他低声,自语道:“这本是我一人的事情,为什么我非拉着她一起呢?”
这样不就是耽误了她吗?
江执瑜一见到他眉头皱起,毫不费劲地就猜到了他在为何事愁心。
这个纠结的家伙啊……
她无力再劝他,只是想起了自己还有事情要问他,便道:“你先别走,我问你几个问题。”
他比恶人山庄的人来说面善多了,相处这些个时辰江执瑜也看不出他有任何的恶意,于是她就直接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你既然要去找他下战书,想必定是知道他的下落吧。不然你往哪里找人挑战去?”
她希望他能告诉她一些线索,这样她出去之后,也好有方向寻人。江执瑜猜想晋南哥哥回到逢若崖,绝对还做了其他的事情令傅眀义另眼相看的,所以才执意将他视为对手。
“有关他的事情,你可以和我讲讲吗?”江执瑜满心期待。
傅眀义闻言,神色忽滞,道:“你……很急吗?”
江执瑜不解,“你的急是指什么?”
“急着去找他。”傅眀义道。
江执瑜猛猛点头。
她到江湖来不就是为了这一件事情吗?当然急了!
傅眀义的脸色刷得一下,白了。
他没有回答一个字,而是迈着更加沉重的步子,远远地离开了泉水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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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夜幕很快降临,幽静深谷一片漆黑,毫无丁点光亮。
江执瑜再次见到傅眀义的时候,他已经徒手砍了些木头回来,一声不吭地,又到草屋里取出了火把来,一一点上。
顷刻间,火焰砰砰地在燃烧。
透着火光,江执瑜见到傅明义的心情沉重,浑身都写散发着一种浓厚的感觉:挫败感。
她知道他在傍晚时分又屡试屡败了,真是个固执的家伙。
“你不要急,想想他们都是费了多久才出去。”江执瑜宽慰他道。
“我们才刚第一晚,没必要自己吓得自己。”
他们围着火堆相对而坐,深谷的夜晚风大又冷,只能靠着火堆取暖。
傅眀义默默地拾了根木头进火堆,火焰又更旺盛了一点。
他还是没有回答她的话,只站起身来,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这几天好生休息。”
嗯?江执瑜斜仰着头,望向他。
什么意思?
“我刚才去看了石板上的画,不出五天,我就带你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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