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义自认为身体强壮,根本没有什么伤要养,习武之人身上倘若这点小破痕都没有的话,也太说不过去了。
“那个......我们能打个商量吗?”他开始示弱,为了能稍微动一动。
“不行,你是病人得听我的。”
其实除了一些肉眼可见的伤口,傅明义又还经历了武功尽失,要是再不注意继续修养,没有内力加持的身体很快就会撑不住。
所以风晋南才这么严厉地要求他。
傅明义不知道这些,只觉得要这样养伤三日的话,他恐怕要无聊死。
风晋南不再管他,继续手上的动作开始刻竹牌。
不一会儿,傅明义听见刻刀的声音,又来了精神,一双大眼睛不由自主地往上看。
“这次他削的是鱼牌呀!”傅明义轻声自语道。
他见过这些鱼型的小竹牌,在他的书桌上有很多,在他的未婚妻手上也有。
“我以为你至少会是一个英雄豪迈、不拘小节的人,没想到原来你这么沉得下心来。”
沉下心来做竹箭,沉下心来替人医治。恐怕世间就算是华佗再世也绝不可能像他这样,亲力亲为地盯住自己的病人吧。
“不仅亲力亲为,还把我看得死死的!”
傅明义这次学乖了,和他说话时躺得特别直。
但是风晋南没有理他。
太阳渐渐落山,夕阳的余晖也渐渐退去,换了皓月的光辉。
傅明义稍微动了动筋骨,发现确实比之前舒适多了,没有酸痛神清气爽。
他下意识地仰头,望向窗外。一整天了,风晋南还在。
他非常坐得住,甚至还打算就在竹叶上过夜了。
傅明义睡不着,又主动找他说话。
他吸了一口气,绿竹山的夜风清新,顿时沁入心脾。
“我听说以前的高手过招,最起码要先凝视一炷香的功夫,谁先定不住出招谁就输了。”
“要是真这么比试的话,我肯定要输,你说是不是?”
风晋南闭着双眸,嘴角露出浅笑。
傅明义见他不说话,又道:“其实我也没和外面的高手比试过,就和春秋教内的人打过,但他们都太弱了。”
“后来,师父让我带一拨人去收了一个我现在想不起叫什么名的小门派,那个门派......可能比青门还不如。”
至少青门的姑娘在他眼里都是非常讲义气的。
“然后呢?”
“然后我当然是说对付这个小门派哪里还需要带一拨人?直接一人把他们干掉就好了。”傅明义立刻回答道,他根本没有注意到风晋南主动问他话。
“事实也正是如此,我很快将他们都收入了春秋教,成了玄武堂的弟子。不过没过多久,师父又让我去收另外一个门派我也记不起叫什么的门派。”
“虽然结局也是毫不费力我就完成了任务。可这种事情多来几次,我就烦闷了。”
难道他练了十年的功夫,就仅仅是为了做这些事情吗?
发展春秋教,壮大春秋教,没了?
“你说春秋教要那么多人做什么?它已经是江湖第一大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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