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照心皱了皱眉看向吴慌,若不是他跟楚玉楼的对峙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刻,他绝对会现在就一巴掌拍死吴慌。
但是就冲吴慌刚才能够将他的神魂威压击碎,也不难看出来,吴慌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若是打了起来,免不了又是一番折腾,万一坏了自己眼前的大事就不好了。
吴慌这一条贱命还不值得阮照心这样做。
他强压下了心中的怒火将头转了回来,重新看向了楚玉楼,继续向他施压,称呼也从刚才的“楚世侄”变成了“楚家主”。
“楚家主,我劝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这样的结果对谁都好。”
楚玉楼见那阮照心这副难看的吃相,不由得在心中翻了无数个白眼。
对谁都好?怕是只对你们好吧!
但是楚玉楼却不想跟他们来回扯皮,嘴上只冷冷地吐出了四个字。
“我不同意!”
“我同意。”
楚玉楼的话音刚落,一个遒劲的声音就从他的身后响了起来。
楚玉楼在听到这个声音后,整个人如遭雷击地站在原地。
他昨天晚上躺在**辗转反侧,一晚上想尽了无数有嫌疑的人,却唯独没有去怀疑过此人。
这个站出来与自己站在对立面的人。
楚玉楼不用回头就知道,正是他的好二叔,他这一生除了父亲最最尊敬的人!
有那么一瞬间,眼泪已经在楚玉楼的眼中开始打转了,但是他忍住了,现在并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
楚骁走到了楚玉楼的身边,假模假式地向着黄岐山和阮照心等人抱拳拱手道。
“今日玉楼犯下如此大错叫黄老爷子痛失去爱徒,诸位也跟着受了不少的损失是我楚家的过错,楚家愿意同意各位的想法,日后共同举办炼药大会。但是玉楼年纪还小,还请诸位高抬贵手,不要再追究其他了。”
一番话说的好不漂亮,竟是将所有的过错一股脑地扣在了楚玉楼的头上。
楚玉楼不可置信地歪头望着楚骁的侧脸,他真的是那从小一直将自己视如己出一般疼爱的二叔么?
“二叔,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您不明白炼药大会的举办劝对咱们楚家有多重要么,居然要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将楚家的大半基业拱手让人!”
“玉楼,你可不能说这种诛心的话,我爹还不是为了给你擦屁股,你捅下的篓子,自己解决不了,还要把这么一个帽子扣在我爹的头上,你居心何在啊!”
面对楚玉楼的指责,楚骁并没有说什么。
反而是做出一副我楚骁无愧天地,无愧楚家,公道自在人心的嘴脸。
反到是站在他一旁的楚少谦站了出来。
这楚少谦是楚骁的长子,平日里就是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
楚玉楼看在楚骁的面子上,从没有管束过他。
毕竟在这烛焰龙船上,楚家就算是绝对的王了。
所以只要楚少千没得罪什么大的宗门,就算是他平日里欺男霸女,甚至连把第三层的人抓来一层决斗,供人取乐的主意都是他想出来的。
这些楚玉楼都看在眼里,却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能背后尽量抚恤那些受到了楚少谦迫害的人。
没想到如今就连楚少谦都有资格指着他的鼻子骂他。
楚玉楼一时间,失望、心寒、气氛、无措,所有的情绪都汇集在一起。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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