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甄看着路遗石,希望路遗石能够给她一个回答,一个最少能够算是回答的回答。
然而实际上路遗石却是依旧沉默不已,处理感情问题是他最不擅长的一件事,如果真要说路遗石哪一点不如别人,不说别的,感情这方面一定是排在首位的。
他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回答陶甄的话,是点头还是摇头,无论哪一样对于现在的路遗石而言都不算是正确的。
他在乎陶酥吗?在乎?还是不在乎?似乎都不对,路遗石现在很矛盾和纠结,脑子里就好像一团浆糊,说不清道不明。
不远处的陶酥就那样静静的站着,最后缓缓的坐到了地上,然后靠在了铁桥的锁链。
她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
陶甄看着路遗石,最终摇了摇头,她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或许她觉得,她就不会得到想要的答案,即使得到了,那也不会是她想要的。
路遗石也是静静的坐在原地,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处理感情问题上面,他好像不但不擅长,甚至还特别的拉胯,也许这样的问题在下界的那些小情侣面前都已经不算什么事了才对,可是在自己的面前却好像问题特别的大,大到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去解决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路遗石想不明白,甚至修行破境对于他而言好像也没有这么的困难,换言之路遗石宁愿去破境,也不愿在这里想这些事。
他想逃避这些关于感情上的问题。
可问题是,这是想逃避就能逃避的了的吗?
答案显然不是。
路遗石的脑海里充斥着陶甄刚刚的问题——“你在乎陶酥吗?”
在乎吗?
路遗石还是不知道,其实他是知道的,只是他不想让自己知道而已,如果真要不在乎的话,那这么多的事他为什么要做?难道只是做给别人看的吗?
忽然,陶酥起身朝桥下走去,走的有些毫无征兆的意思,似乎就连陶甄也不知道,她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离开的陶酥,随后便追了上去。
路遗石的伤势其实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要说连陶酥都追不上那倒还不至于,哪怕现在只是一半的实力,想要让陶酥止住步子那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他没有那样做,而是跟着陶酥,想看看她要做什么,如果陷入危险的话,他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了。
其实路遗石会这样做,就已经说明他在乎陶酥了,如果不在乎的话,他又怎么会一路跟着呢?
那么陶甄那个问题的答案,其实也就呼之欲出了,路遗石怎么会不在乎陶酥,从来他都是在乎的,只是他不会说,只是用行动表示而已。
陶酥走的方向与先前过来时的正好相反,是三人没有走过的那一边,那里应该还有持戈甲士在和两界中人战斗,陶酥想要去那一边,不知是为何,就连陶甄也有些不明白,不过她也没有去问陶酥,因为陶酥这么做肯定是有她的理由的。
路遗石也是跟了上去,并且很快就追上了她们,只是就一直跟在后面。
陶甄悄悄的对陶酥说道:“你看看,他肯定是在乎你的,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而已,我要是在下界待过啊,肯定分分钟就搞定了这样的人,我跟你说啊,对付这样的人你就得来几招才行,比如什么欲擒故纵啊之类的。”
陶酥看了一眼陶甄,说道:“那你以为我现在在干什么?”
陶甄恍然大悟,偷摸的给陶酥竖了个大拇指。
路遗石自然是不知道两人的小算盘在打什么,他只是跟着两人不让两人遇到危险就行。
陶酥停下脚步,登上了某座铁桥,她也存了想要和持戈甲士交手的心思,看看自己完全不靠路遗石,是否能够一个人拿下一个持戈甲士。
来到天渊之后,陶酥自然是不想无时无刻都在路遗石的羽翼下活着的,她自己也想变得更强,这个过程或许要很久,但如果一直都是一成不变的,那还谈什么变得更强呢?
她想看看,现在是否能够独自一个人胜过持戈甲士,这是一次尝试,反正尝试一下又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毕竟她背后就是路遗石,如果有什么问题,路遗石不会让她出事的。
对于这一点,陶酥享受的心安理得,路遗石是在乎她的,那这些好处她不享受谁享受。
登桥之后,陶酥看到眼前的场景,便是有些皱了皱眉,脚下的尸体最少有十多具了,并且都没有了头颅,可以判断出来的就是肯定都是两界的,而不远处站着三个持戈甲士,三人互相配合,正在和数人交手,其中一人被击飞朝陶酥这边飞了过来。
陶酥接下来了那人,问道:“怎么回事?”
路遗石随后就赶到了,看着这十多具的无头尸体,他的眉头也是皱了一番。
对方的手段似乎有些过分了,如果说一个两个无头尸体那还说的过去,比较战斗之中出招如何是不可预知的,可现如今对方明显就是刻意这样而为之,这就有些羞辱的意思了。
路遗石走到陶酥身旁,看见那个陶酥接到的人时,却是愣了愣,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说道:“南三?你勇哥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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