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段卫只觉得歉意涌上心头。
“多说无益。”张博涵语气冰冷，伸出柔荑，随之一柄长剑从虚空中缓缓探出。
她握住长剑，猛地抬起，将剑锋直至段卫的喉咙，竟令其感到了一丝恐惧。
“今日，你我只有一人可存活于世。”张博涵道。
忽然！
一道身影挡在了二人中央，正是先前躲在一旁痛苦流露的三长老。
他面对段卫，伸手示意二长老莫要上前：“博涵，还请让我先出手。这小子不弱于你我，老身愿意为当年一事赎罪。”
张博涵先是一愣，沉思片刻后放下了手中的剑，没有再说话。
三长老感受到剑芒褪去，面色舒展，松了一口气。
“三长老。”段卫面露犹豫：“你这是何必呢？如今的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子了，从我刚才对两位当家出手时就能看出，你是赢不了我的。”
闻言，三长老看向段卫，沉默不语。
明明是一双风烛残年的吊垂老眼，透露出的目光却灼热无比。
段卫恍悟似的一愣，旋即点点头：“我明白了。”
随着最后一字落下，周围的气息瞬间变了一番模样。
三长老处，周围隐现无色气流，显然是风元素遁出了虚空，凝聚于现实。
段卫那边，暗紫色的雷霆已然有暴动之势，在周围不断发出炸裂的轻响，宛如细蛇般缠绕于他身侧。
可以看出，段卫并未使用毁灭雷霆，而是使用的寻常雷霆。
当初三长老对他产生了爱才之心，他怎会忘记？
而如今，再次面对，段卫却对三长老有了一丝怜悯。他对两个女人痴情至极的模样，在段卫看来虽称不上大丈夫之性，但也绝非懦弱之人。而他刚才挡在二长老张博涵面前的模样，却令段卫从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段卫叹息一声，缠绕于身侧的雷霆随之如同巨蛇暴起。
“三长老，得罪了！”
几个暗紫色的残影留在原地，段卫的踪迹已然消失，只剩下直冲三长老面门的巨蛇雷霆。
“小子，你还是太年轻。”三长老无奈地轻叹，疾风掠过，巨蛇雷霆瞬间消散。
虚空中悄然遁出一道身影，一只大手从虚无中探出，向三长老的后背拍去。
见到这一幕，包括二长老张博涵在内的张家方一众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断门方的所有人也是目光灼灼，一刻不漏地注视着战场。
小夜突然停下了抚摸雪狐的动作，瞳孔缩小了些许，盯着那只从虚无中探出的手掌。
战场瞬息万变，谁也不知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三长老没有去看那只手掌，而是眼神淡然地目视前方。
旋即，风刃疾驰而来，挡下了段卫的掌击，而他的身体也已然从虚空中浮现。
掌对刃，纵使段卫体魄再如何强悍，也不可能毫发无损。
只见他猛地抽手，整个身体迅速向后逃遁，步伐张弛有度，并非是炮弹一般的无脑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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