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后来居上之人，不要只在意这一时片刻的得失。”
“才不过是太乙金仙境界，日后还有大罗、准圣，乃至证道成圣！”
“若是如此沉沦下去，才显得你不如他。”
“师尊……”药师心情有些复杂：“弟子不是怕了他，也不是畏惧了他。”
“而是，给我西方丢人了。”
“师尊的谋划，怕是要全部落空了。”
“我西方大兴……”
话还没说完，就被接引打断：“好了，不必再说。”
“西方大兴，乃是长久之计。”
“这次落空只等下次便可，有什么等不得的？”
“药师，你切记。”
“尔等，才是我西方的希望所在。”
接引的声音柔和了许多。
药师怔怔看着自己的师尊，不知道说什么好。
接引此时，已经飘飘然起身。
“这次，就本座来讲道吧。”
虽说谋划看似已经落空。
但是，接引并不是轻言放弃之人。
他要做最后的挣扎，要尝试自己讲道，来消除药师失礼带来的影响。
三清神色不变，含笑点头。
黄龙连忙离开，给这位西方大圣人空出了位置。
接引站在世界最中心，负手而立，却是连打坐都没有打坐，洋洋洒洒便开口讲道。
诸位大能听着他的讲道，很快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三清同样是频频点头。
只是……
元始和通天，明显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二人时常看向对方，目光偶尔在空中交汇。
兄弟二人都想要说些什么，在这场合之下，却又都默契的放弃了自己的念头。
黄龙注意到了自家师尊和师叔的模样，让他不由地神游天外，有些好奇。
心中，不禁暗暗揣摩了起来。
“看来我之前感觉的不错，师尊有那么一段时间，简直漫漫的都是……人性。”
人性，这个词或许不太准确。
奈何，黄龙暂时想不到什么太好的词语来替代。
他只感觉，元始和通天两位圣人，仿佛都有两面。
一面为：圣。
一面为：人。
为圣的一面，高高在上，至尊至贵，主宰九天，不惹尘埃。
为人的一面，却也有着人性中那炽热的情感，会纠结，会妥协，会放低一些身段……
“圣人、圣人……”
黄龙心中呢喃着。
圣性和人性，在他们身上交织，营造出了如此吸引人的圣人。
没错，吸引人。
他们有自己的人格魅力，吸引无数人追随，哪怕没有见过一面，只是听过他们的传说。
同样的，也有着自己的缺陷。
黄龙想着，心中不由地有些明悟。
前世，那么多人喜欢追求这一时代的故事，是否就是被一众圣人的这些特质吸引？
他们高高在上，无所不能。
但某些时刻，却也能俯下身来，仿佛活在你我身边，如此鲜活的一个人。
黄龙先前，见的多是圣人们“圣性”的一面。
高贵、伟大、无敌，谈笑间收龙族、凤凰族，挥手间镇妖族，将一切都算计到位！
如今，他终于见到了，圣人们“人性”的一面。
“只是……为什么？”
黄龙看着兄弟二人心照不宣的眼神交汇，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师尊和师叔的理念之争，已经要真正开始了吗？”
“二人之间，是否在因为此事挣扎？”
“我的话，又能做些什么？”
这一刻，黄龙想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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