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信!”陈芙蓉一口咬定,“别看这个无赖整日疯疯癫癫的,那都是装出来的,其实他才是高卫的一招暗棋。”
早知道猴八赖不简单,没料到他还真是高卫的人,那张怜儿呢?他又充当了是什么角色?
假如猴八赖、张怜儿都是高卫一伙儿的,那高卫跟庆安小王爷又是怎么勾搭上的,这里面肯定跟冬梅有关系。
“后来,”陈芙蓉接着说,“后来我哥发现了开古玩店的祁掌柜,虽说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一定与那件事有关系,还有梅茂山与那乞丐的离去,他们都是为麒麟双尊来的,没得手就离开了,这里面肯定有蹊跷,所以我才决定离开这里。”
天已蒙蒙亮,街上早起的生意人已有了响动。
“我该走了,”陈芙蓉突然有些伤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先生。”
今日一别他日或许能够重逢,只要两人都还活着就有重逢的日子,可若是死了呢?两人中无论谁死了今天的生离都是另一种死别!
“我希望先生还是离开这里,这里太危险了!”
这是陈芙蓉留下的最后一句话,说完这句闪身出了医馆的大门,消失在蒙蒙的夜色中。
“她走了?”李东平的声音,脚步声响,李东平走进了厅堂。
“走了,该走的总要走的,留下来的都是在等死!”
李东平皱起了眉头:“你说我们也是在等死?”
“不止是你我,还有洛家,还有怜儿!”
李东平身躯一震,张怜儿是他的软肋,沈方鹤这句话正戳到他的软肋上。
张康年死了,他不能让张家绝了后,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张家的血脉。
“你要我带怜儿走?”
“越快越好!”
“你呢?”
沈方鹤摇摇头:“我不走,我要把这场戏看完。”
沈方鹤说的很轻松,但李东平明白这场戏不是那么好看的,弄不好将是用命来做代价。
“走,天亮后就走!”李东平咬咬牙下定了决心,在他的心里谁的命也没有张怜儿重要,洛孤雁没有,沈方鹤也没有,恐怕就连他自己都没有。
天亮了,说好天亮就走的李东平没有走成,不是他不想走,而是张怜儿不见了,据他说几乎把黄梁陈都找遍了就是没找到张怜儿。
没找到张怜儿还走什么!
李东平阴沉着脸蹲在矮凳子上默默不语。
“都找遍了?”沈方鹤问李东平。
“找遍了,”李东平肯定地说,“就连鸡窝都翻过了,可就是没有怜儿的影子,兄弟,你说怜儿不会出事吧?”
看李东平忧心忡忡的样子,沈方鹤安慰道:“不会,只要知道这些天怜儿跟谁在一起就能找到他。”
“猴八赖,”李东平脱口而出,“可猴八赖从昨天就在梁守业家喝酒,今早还在梁家躺着呢,怜儿根本就没跟他在一起。”
“哦!”
沈方鹤也皱起了眉头,张怜儿没跟猴八赖在一起,那是又跟谁鬼混去了,黄梁陈除了猴八赖还有谁肯跟他玩儿?
“是他,”想着想着,沈方鹤想起了一个人,“庆安小王爷。”
那晚猴八赖、张怜儿带着庆安到过医馆喝酒,看那晚的情形三人很谈得来,说不定张怜儿是去了庆安小王爷那里。
可庆安在哪儿?在滕一本的当铺吗?
李东平伸出头去望了望街口的一本当铺,皱眉道:“这两日还真没看到那小子,不知道他是躲在当铺中还是去了别的地方,难道怜儿一直在跟着他?”
“说不定!”
沈方鹤说着心也提了起来,庆安的爹是朝中的王爷,张怜儿若是知道了他的身份会不会……
“待今晚去趟一本当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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