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理会韩鞅,而是转身看向了秦风。
“圣上,除魔卫道,本就是我天师府的职责,不过贫道倒还有一事相求。”
见杜芳有松口的迹象,秦风便趁热打铁道。
“杜真人,有何事相求,你直说无妨?”
“是,圣上若是想让我出兵,贫道只有一求,拆除大衍所有寺庙,驱使僧侣凡俗,但有不从者,杀无赦!”
听到这话,韩鞅和秦风都不由有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这话竟是从一个修行之人口中说出来的。
“圣上有何为难的吗?”
秦风和韩鞅对视一眼后,便随即开口道。
“爱卿,即刻拟招,拆除国中一切寺庙,命僧侣凡俗,但有不从者,杀无赦!”
“贫道谢过圣上了,我这就回去点派教中人手,命他们即刻起程出发。”
“有劳真人了。”
说完,杜芳缓缓退出金殿。
见其离去后,秦风一改先前的平静。
他抬手一掌拍在了龙椅上。
“这道士欺朕太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今日竟敢要挟于朕,朕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圣上还请息怒,杜芳的心思倒也不难知晓,他是怕此行,天师府的精锐有去无回,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天师府必定会元气大伤,而佛门未必不会趁此做大,以此动摇天师府的根基,所以杜芳是准备提前除去这个隐患。”
“哼,天下之事在朕,几时轮到他来指手画脚!”
“圣上,除魔灭患的事情,还要依仗天师府,此时倒也不好对他发难才是。”
“这一点朕自是知道的,算了,就先这么办吧。”
“臣这就去做。”
随后韩鞅也缓步退出了宫殿。
韩鞅如今年纪并不算太大,但是由于常年的公事操劳,已经使他显得极为老迈了。他步履蹒跚走下台阶。而刚下来,就发现那工部侍郎和兵部侍郎,竟然都在等着自己。
一见这两人,韩鞅就知道铁定没有什么好事。
可现在避也避不开,无奈就只能迎了上去。
他面带笑意地打了个哈哈。
“杨大人,陈大人,您二位这是?”
“阁老,我杨魁是个粗人,明人不说暗话,咱在这等着你,就只有一件事,前线打仗没有银子了,我找户部开支,户部推脱让我来找你,你看这件事情怎么办吧?”
韩鞅点了点头,随后又看向陈文生。
“陈大人,你又是所谓何事呢?”
“阁老,长乐宫的修建,现在已经拖欠了工匠两个月的工钱了,还有木料石材,也没办法运来,找户部要银子,户部也只是推辞着让我来找您,您看这件事情如何是好啊?若是延误了长乐宫的工期,皇上可是要摘我脑袋的!”
听完这两人的话后,韩鞅不由吐出了一口浊气。
大衍这个家实在是不好当,他也知道户部不是有意推诿,而是因为实在拿不出银子了。
“二位,这件事情,我自然是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所以你二位还是先请回吧。”
闻言,杨魁和陈文生不由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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