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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大明尊教2(1 / 2)

任何人骤从黑暗走到光明,视力多少受到影响,何况灭日弓疾如闪电,越过圆形广场中心的水池,横跨近六百步的远距离,速度丝毫不减的直贯敌胸而过,最后一箭没入门外暗黑处,响起另一声临死前的惨叫。四匹马儿受惊吓四处乱闯,敌势大乱,马嘶人叫,如在梦魇之中。

再有六、七骑杀入门来。寇仲立知自己用对策略,若他守在水池和外门间的任何一点,由于敌人人多势众,他应接不暇下,势将被敌人突破防线,演成混战之局。无论他刀法如何高明,能自保已相当不错,休说阻截敌人。现在他凭灭日弓的远射程,既守住主楼入口,又一眼无遗的监察整座广场,把爱马千里梦和徐子陵的万里斑置于他神弓的保护下,进可攻退可守,实是无懈可击。另四支箭疾射而去。箭无虚发,再有四敌跌下马背,可是另十骑成功冲入门内,高举兵器,绕池朝他杀来。寇仲静如井中之月,一丝不误地计算敌人杀至的时间。此时再有三骑进入大门,马上狼盗俯身弯弓搭箭,朝他瞄准,显示出精湛的骑射功夫。

八箭近乎不中断的发射,像八道闪电般射入敌人体内,箭矢的高速令敌人无从格挡,乖乖地带着一蓬鲜血颓然坠马。两骑左右杀至,骑士腾空而起,往他扑来,寇仲来不及取箭,斜弹而起,恰恰避过冲至水池边缘三骑射来的长箭,名副其实的左右开弓,就以灭日弓把来敌连人带兵器扫得飞跌到台阶下。尚未踏足实地,四支箭来到手上,箭声嗤嗤,那池边三名射手同告完蛋。无人的战马在广场内冒雨左窜右突,跳蹄狂嘶,绑在四周回廊的马儿受到影响,不安地嘶叫踏蹄,加上闪电雷响,滂沱大雨,说有多混乱就有多混乱。“当!”第三批冲进来近二十名狼盗领先者的铁盾给寇仲命中,登时四分五裂,惨叫后抛。

敌人出现在三丈高的外墙顶上,纷纷跳进广场,聪明的更借回廊马儿的掩护,往他立处掩来。寇仲像射出兴头般毫不理会,以他能达到的最高速取箭射箭,射得对方人仰马翻,没法形成有组织的阵势。到终有敌人逼近台阶之下,寇仲左手将灭日弓摺叠收藏,另一手掣出名震天下的井中月,大笑道:“谁人能挡我寇仲三招,老子饶他狼命。”

“当!”一敌给他连人带刀,劈得飞坠台阶,又撞倒另一正要扑来的同伙。寇仲往后退守,拦着大门,刀势开展,来者就算能挡住他的刀,亦无能抵挡他超凡的劲气,硬被震得喷血跌开,瞬那间变得血流成河,尸满台阶的惨烈情景。

在雷电的笼罩下,广场上满是敌人,此时寇仲逐渐气虚力竭,身上又多处负伤,纯靠坚毅过人的意志撑着。悍不畏死的狼盗仍是前仆后继的攻来。蓦地剑光大盛,接去狼盗大部分的攻势,赫然是“蝶公子”阴显鹤。

寇仲压力大减,精神剧振,笑道:“好剑!”

阴显鹤刚划破一敌咽喉,只答一句“刀更好”,又忙于应战。

“我来了!”任俊从寇仲另一边钻出来,接着寇仲右侧的攻势,寇仲登时轻松起来,往前跨出自被围攻后的第一步,劈飞两敌。

骡道人和丘南山的声音同时在后方响起,暴喝道:“不要放走崔望。”

寇仲苦笑道:“你们出来认认看。”

战圈倏地扩阔,在两个生力军的增援下,敌人被逼得撤到台阶下。寇仲一方终于守稳阵脚,形势逆转。徐子陵此时从门内扑出,一个空翻,飞离台阶,落入广场的敌丛中,只见狼盗东跌西倒,立时溃不成军,混乱的情况像波纹般扩展向敌人全阵,有组织的狼盗终于阵脚大乱,变成各自为战。寇仲等以泰山压顶之势,联手杀下台阶,把原本如狼似虎攻上来的敌人,杀得东窜西逃,锐气全消。

号角声起。敌人争先恐后往大门逃去,寇仲等与徐子陵紧跟着敌人尾巴追杀,挡者披靡,留下更多的尸体,落在广场中的雨水给鲜血染个血红,令人触目惊心。杀到大门外时,仅余的四十多名狼盗逃进风雨的暗黑去。

雷雨稍竭,天气仍不稳定,远方天际不时闪亮,隐传雷鸣。包括徐子陵在内,出战狼盗者无不多多少少负伤受创,那种群斗混战的情况,正是个看谁伤得重,谁挨不下去,以命搏命的死亡游戏。

苏青、师爷化、贝晨分和手下们死里逃生,又知两人是寇仲和徐子陵,态度大改,说不尽的感激尊敬。七名伙计和膳房工作的三名师傅中毒太深,返魂乏术,平添冤魂。丘南山在北马帮、外联帮、东北帮一众帮徒协助下清理遗骸,更看看可有活口,以供盘查崔望的秘密。尚有个许时辰就天亮。阴显鹤虽肯与众人围坐,仍是不吭一声,没有半句说话,谁都不晓得他脑内打转的是什么与常人有别的念头。

寇仲徐子陵运功逼干衣服,行气调息,以恢复元气。徐子陵因负起助人驱毒之责,损耗得比寇仲更厉害,疲倦欲死,坐下后学阴显鹤般不言不语。寇仲没有丝毫大胜的感觉,既让崔望溜掉,驿馆的伙计又无辜丧命,使他感到非常窝囊。

师爷化打破难堪的沉默,干咳一声,以严肃的神情换去可厌表情多多的神态,谦恭地说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请少帅爷和徐大侠大人不记小人过,多多包涵。”

郎婷婷露出鄙夷之色,显然看不起师爷化前倨后恭的小人嘴脸,由于吕世清到广场助丘南山清理敌人死伤者,只留下她在饭堂内。

寇仲瞥一眼被布盖在一角的伙计遗体,其中尚有骚娘子和舒丁泰。心中暗叹一口气,说道:“大家不用说这种话,曾共过生死的就是战友。”

师爷化嗫嚅道:“先前少帅爷指敝大当家与此事有关,不知是否……嘿……”

寇仲朝阴显鹤瞧去,说道:“阴兄可否瞧在小弟份上,点大师爷一条活路?”

阴显鹤木无表情,惜字如金道:“许开山就是崔望。”

师爷化求助的眼神移向寇仲,他心知肚明由他去追问,只会碰壁。

阴显鹤像不晓得师爷化的存在般,向寇仲续道:“第一个怀疑许开山的是陆帮主他老人家,陆帮主曾到北平找我,着我出手相助对付许开山,本人一向对这种事不感兴趣,故断然拒绝,唉!”

寇仲知他心生悔意疚歉,说道:“陆帮主说过什么话?”

同桌的苏青、贝晨分、郎婷婷均露出留神倾听的神色。谁都晓得许开山野心极大,只是没想过他是狼盗首领崔望。只有骡道人仍在闭目疗伤。

阴显鹤缓缓道:“陆帮主曾花费庞大人力物力去调查他的出身来历,说他与回纥兴起一个叫大明尊教的邪恶教派有牵连。”

寇仲一震道:“你们听到骚娘子身亡前念的古怪经文吗?”

除徐子陵外,其他人只能茫然摇头。

寇仲道:“她念的是什么世界未立前,净风、善母两个光明使入于无明之界的似经非经、似咒非咒的古怪说话,光明之使不是有个‘明’字吗?可见陆帮主不是无的放矢。”

苏青问师爷化道:“安乐惨案发生时,许开山在什么地方?”

师爷化的面色变得更难看,垂首避开众人目光,低声道:“他刚好孤身一人到关外去,惨案后三天才回来。”

徐子陵道:“这么说,陆帮主得到的证物,该是能证实许开山是大明尊教的人或什么使者,而他可能把此事告诉舒丁泰,而致招满门惨死的大祸。”

师爷化剧震道:“我该怎么办?”

徐子陵没有答他,沉声道:“我和崔望交过手。”

众人精神大振。

徐子陵苦笑道:“却留不下他,即使单对单动手,我也要费一番工夫才能把他留下。”

众人露出失望神色。

丘南山和吕世清联袂而回,看他们神情,便知没有好消息。

果然丘南山甫坐下,长叹道:“没有半个活口,伤者都以淬毒匕首自尽殉战,也没半个熟面孔的人,身上均有奇怪的刺青,吕世兄猜他们是来自回纥的外族人。”

最大反应的是师爷化,颤声道:“吕兄弟敢肯定吗?”

吕世清点头道:“晚辈少时曾随敝师到关外游历观光,在回纥见过这种形式的刺青技术和纹样,据说是属于当地一个神秘教派,但对该教却知之不详。”

贝晨分道:“杜兴却非回纥人。”

苏青冷哼道:“教派是没有种族和国家之分的!”

贝晨分狠瞪苏青一眼,没有反驳,此刻实非斗嘴的时光。

寇仲向听得一头雾水的吕世清和丘南山解释一番后,说道:“丘老总打算怎样处理此事?”

丘南山苦笑道:“这会是非常头痛的问题。不瞒你说,我们燕王名义上虽是东北之主,但很多地方仍不由他主事,像杜兴这种一方霸主,背后又有突厥和契丹人撑腰,虽明知他暗里无恶不作,仍奈他莫何,兼且此人武功盖东北,谁都忌他几分。”

苏青和贝晨分颓然点首。

寇仲微笑道:“这反好办,昨晚发生的事,我们可如实说出去,只把对许开山和杜兴的嫌疑,以及骚娘子临死前的怪经文一字不提,杜兴和许开山交由小弟去对付。”

阴显鹤沉声道:“怎可不算我阴显鹤的一份?”

出奇地贝晨分道:“我们东北帮绝不会置身事外的。”

苏青亦道:“此事最后当然由敝帮主作主,但无论道义上或实际的利益上,我们也要扳倒杜兴。”

她说得坦白,能除去东北最大的帮会北霸帮,外联帮肯定势力剧增。

吕世清接着道:“敝师和陆帮主有过命的交情,此事不能不管。”

各人表明立场后,丘南山断然道:“我禀明大王后,再找少帅说话。”

骡道人张开眼睛,哈哈笑道:“有名震天下的寇仲和徐子陵看上杜兴,杜兴肯定是走衰运。”

寇仲问徐子陵道:“陵少有什么意见。”

徐子陵道:“那就我们在明,诸位在暗,到山海关后我们再随机应变,最好在许开山到来前我们离开,不与他碰头,那他就不会思疑我们看穿他和杜兴联成一气。”

师爷化苦着脸近乎哀求地说道:“诸位请指点我一条活路,是否该立即能逃多远就逃多远,唉!可怜我还上有高堂,下有妻儿。”

寇仲道:“千万不可如此,大师爷是我们非常有用的一招奇兵,我包保许开山不会动你,当然是看你能否骗得过他。”

徐子陵道:“大师爷要装作若无其事,千万不能在神态上露出害怕他或怀疑他的神色。还要大赞我和少帅,显出感激我们的样子,这样贵当家反不会怀疑你。”

丘南山拍案道:“这一招确是妙绝,想不到徐兄如此明白人的心理。”

众人商议好行事的细节,寇仲、徐子陵和任俊立即上路。

与杜兴的斗争,出现柳暗花明的局面,再非如先前想象般的简单。

“两京锁钥无双地,万里长城第一关。”山海关坐落山海之间的“辽蓟咽喉”,要害之地,是万里长城东的重要军事重镇。战国时为对抗外族寇边入侵,各国先后在本国国界建边墙,秦一统天下后连结各国边墙,加以修葺扩充,形成西起临洮、东至辽东、迤逦万里的长城。以后的汉、南北朝和隋继续增筑加建。至隋为止,山海关尚未建成其最巅峰时期城城相护的格局,但已具雄关规模,在突厥人声势日大的眼前形势下,山海关虽稍失去军事上的意义,但仍是关内外交通要道和物资贸易的集散点。古城依山傍海,东离渤海湾的尽头只十五里,北面万山重叠,气势雄伟,城垣从燕山逶迤而来,沿山脊翻山下海贯穿南北,配合数座望台,连成完整的建筑防御系统。

山海县城顺应地形成南北长西北短的不规则方形格局,以城墙绕护,开四门,再以十字大街贯通相连,十字街中心建高耸于所有建筑物之上的钟鼓楼,与四门形成对衬。商肆集中在十字大街两旁,前店后居,民居多为四合院落。但无论店铺民居,均以青砖灰瓦白石等较耐用的建材筑成,朴实无华,不惧风沙,形成有别于中土其他城市的景观。但最大的特色是汉夷杂处的情况。寇仲、徐子陵和任俊策马缓行半条大街,碰上的外族人比汉人更多。且民风强悍,街上往来者无不有兵器弓矢随身,步行者少骑马者多,所以店铺外均设有马栏,供人系马。

抵山海县城后,三人更深切体会到杜兴为何能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称王称霸的原因。在外族势大而本土人势弱的状况下,高开道既管不到这北疆最后一座县城,更不敢管。街上不见半个燕兵,亦不用缴税入城。在这里强者才能称王,也只有最强大的势力,才能维持这里松散而不成文的规矩秩序,一切以江湖规则行事,故杜兴这种在关外关内均深具影响力的地方大豪,始有当家主事的力量。山海县城比渔阳更热闹繁荣。

任俊笑指前方道:“到了!”

两人目光随他指示落在横伸出来写有“义胜隆”三字的金漆招牌,晓得是翟娇在此开设的分店。

任俊忽然色变道:“没理由的,怎会这么早关门?”

寇仲和徐子陵亦看到铺门被木板栅封个密不透风。他们今天一口气赶来,此时离日没尚有小半个时辰。

三人加速来到铺前,只见木板栅上贴有一张黄纸,写上“倒闭封铺”四个出人意外的血红大字。寇仲和徐子陵大感不妥,先不说翟娇在这里的分店不会突然倒闭,即使真的如此,分店的人也会在告示上婉转解释,而不会说出“倒闭”“封铺”这类词语,可知事情极不寻常。

任俊跳下马来,心神大乱地说道:“我到后面找他们。”说罢迅速去了。

寇仲审视半晌,说道:“这张告示是今天贴上的,墨迹仍新。”

徐子陵淡淡地说道:“杜兴晓得我们来了,遂送我们一个见面礼,立此下马之威。”

寇仲点头同意,沉声道:“杜兴唯一的消息来源,就是许开山的崔望,此举实属不智,适足暴露他与狼盗的关系。可见在急怒攻心下,他只好找义胜隆分店的人来泄愤,同时测试我们的反应。陵少认为我们该如何处理此事?”

徐子陵道:“杜兴把分店的人全部掳去作人质,好令我们投鼠忌器。我们若轻举妄动,会正中他下怀。我们应先摸清他在这里的布置,始拟定行动的策略部署。由于表面上杜兴扮的是正义化身主持公道的大侠,不会在众目睽睽下公然动刀动枪的。”

任俊此时气急败坏的回来,说道:“里面的东西全给捣个稀巴烂,且遍地红漆,人则一个不见。让我去问邻近各店的人,看发生过什么事。”

寇仲微笑道:“遇事失去方寸,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所谓猛虎不及地头蛇,现在我们更应保持井中月的冷静,来吧,找个像样的旅馆先安顿下来再说。”

像一连走过的几间旅馆般,在门外张罗的店伙见三人来到,立即挂出“客满”的牌子,请他们吃闭门羹。任俊气得差点要动刀子杀人放火,寇仲和徐子陵却一笑置之。

任俊愤然道:“我们去找荆抗,他有个分舵设在这里。”

荆抗是三帮一会中的塞漠帮帮主,一向和窦建德有点交情,所以翟娇在这里的地盘,由他照拂。

寇仲叹道:“小俊你仍是入世未深,荆抗绝不会因大小姐的事情招惹像杜兴这种劲敌,我们更无须令老荆左右为难。”

徐子陵带头策马朝南门缓驰,说道:“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杜兴试探我们,我们何不来个反试探,看看他会不会眼睁睁瞧着我们离开县城。”

寇仲微笑道:“就算他有天大的胆子,谅也不敢拦阻我们。我敢肯定由于我们来得突然,他理应没法在这么匆促的情况下集结足以狙杀我们的力量,故掳去义胜隆分店的几个人,是一种拖延的策略。”

任俊道:“若他们因此遇害,大小姐会很伤心。”

徐子陵道:“所以我们要摸清楚杜兴布置的底子,例如他最重视宠信的是什么人,我们把他拿到手里,再来个交换人质,不怕杜兴不屈服。”

寇仲哈哈大笑道:“杜兴要来和我们玩手段,怕要再投胎才有机会。”

这番话既指名道姓,更故意高声张扬,立时惹得街上匆匆往来的行人侧目。

任俊给两人激起豪气,也胆色顿增,大喝道:“杜兴只是胆小如鼠之徒,只能做些缩头畏尾的行为,哪敢来惹两位爷儿。”

往来者听得人人失色,杜兴乃此地名副其实的霸主,谁敢公然来捋他的虎须?

寇仲索性暴喝道:“杜兴若躲在附近,快滚出来见我。”

声音远传开去,盖过长街的蹄声人声,连邻近的街巷亦清晰可闻,立时惹起一阵骚乱。

忽然一个久违了的熟识声音,从左旁一间食馆传出来道:“杜兴算什么劳什子东西,竟惹得名震中外的少帅这么生气?”

寇仲和徐子陵虎躯剧震,露出不能相信的神色,循声望去。一人从食馆油然步出,雄伟如山的躯体笔挺如枪,背负长剑、轮廓分明,完美得一如大理石雕像的狭长脸孔挂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直有君临天下的霸道气概,不是久违了的跋锋寒还有何人?寇仲一个筋斗,翻下马鞍,扑上去和跋锋寒一把抱个结实,两人同时放声大笑,壮怀激烈,欢欣畅快至极点。谁想得到远赴塞外修炼的跋锋寒,竟在此处出现。

徐子陵微笑向任俊道:“这位是跋锋寒!”说罢下马朝相拥的两人走去。任俊心中翻起滔天巨浪,跋锋寒可说是除“武尊”毕玄外在塞外武林声名最盛的高手,隐为继毕玄后最出色的武学宗师,与寇仲和徐子陵同为新一代最出类拔萃的后起之秀。这三个人重新聚在一起,将会掀起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有谁人能够料得?

寇仲的声音传回来道:“小俊,把马系好,我们痛饮一顿才办其他事。”

任俊清醒过来,忙甩蹬下马,侍候马儿,街上的围观者有增无减,当然只敢躲在远处遥看,谁都晓得寇仲等非是等闲之辈,如今竟直截了当的公然向杜兴宣战,自然有好戏接踵登场。徐子陵和跋锋寒相拥时,食馆内的客人、伙计和老板,全体一致的从后门溜走,免遭池鱼之殃。

跋锋寒移开少许,双手用力抓着徐子陵肩头,又看看一旁的寇仲,双目露出慑人的光芒神采,喝道:“好!两位的修为又再有更大突破,确是可喜可贺。”

寇仲兴奋地说道:“你这小子看来也丝毫不赖。凭你眼前的气度精神,说不定我两个合起来仍要留你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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