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好好垂下眼睫,遮住眸中暗芒,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月儿,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蛊月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两人对视一眼,其中深意不用过多言语。
皇城郊外
林奕冷硬的脸上难得出现别样的情绪,此刻他脸色明显不满,“王爷,皇上这是什么意思,让赫连子安去宴请江湖,这不是明摆着要给他找场子。”
赫连邑坐在蒲团上静静打坐,像极了不染世俗的神佛。
他连眼皮都没睁,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林奕,他是皇帝……”
一名身穿盔甲的士兵急匆匆地跑进静室,看到房间里的两人慌张禀报,“王爷!将军!出事了!”
林好好带着蛊月悄无声息地甩开所有人,顺着双生蛊之间那丝微弱的联系来到了一座破败的小屋。
皇城之中不只有热闹的繁华,更多的是纸醉金迷之下那些被掩盖的贫苦。
小屋破败,屋门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经被风化得差不多了,脆弱不堪仿佛下一秒就会被一阵风吹散。
林好好清楚地感觉到一墙之隔的地方,双生蛊隐隐的躁动。
她朝蛊月递了个眼神,蛊月会意,一脚踹开木门,本就已经脆弱不堪的木门被她这一脚踹得彻底碎裂,分崩离析。
没有了木门的遮挡,房间里的情形一眼可以看透。
房间十分简陋,破旧掉漆的桌椅,缺了口的碗筷还摆在桌子上,陈旧的木板**躺着衣衫破旧的一个人。
两人目光朝**看去,**那人脖颈上嫣红的血迹格外醒目,已经没有丝毫声息。
林好好皱眉,走近了些,打量**男人的长相,**的男人长相十分普通,说不上什么特别,就是那种放进人海里根本记不住的长相。
她伸出手把上男人的手腕。
这人确是死了,他身体里的蛊虫感受到宿主生命的消逝,此刻十分躁动。
林好好收回手,确实是双生蛊,只是这人是如何死的……
她刚凭着那抹杀气和双生蛊的气息追到这里,这人就死了,是谁杀了他?
林好好拿出帕子一边细细地擦拭手指一边说道:“月儿,处理干净。”
蛊月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走到床边,打开瓷瓶将里面的**朝**的尸体倒了下去。
尸体接触到**的那一刻,冒出汩汩白烟,尸体上的皮肉被迅速腐蚀,连骨头都被一并腐蚀殆尽。
林好好挑眉看向她手里的瓷瓶,“这玩意儿你就这么揣身上吗?”她目光转到地上被腐蚀连一半的尸体上,“万一漏了怎么办?”
蛊月:“……”为什么她关注的地方永远那么奇怪。
“不会漏。”蛊月淡淡回答。
林好好走到她身边,一脸好奇的问道:“你怎么这么确定?”
这瓷瓶里的东西可是蛊族特制的化骨水,溅到身上可不是开玩笑的。
蛊月不回答,把瓷瓶盖子盖上又揣了回去。
双生蛊是一种生命力极其顽强的蛊虫,即使宿主死亡,双生蛊依旧可以凭借蚕食宿主躯体继续活着,等宿主的身体彻底提供不了不了它需要的养分时,它会自行寻找新的宿主蚕食血肉。
化骨水就是为了彻底消除这种以人体血肉为食的邪蛊而存在。
只要几滴化骨水滴在尸体上,蛊虫和尸体便会被一起腐蚀,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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