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云逸尴尬一笑：“老前辈，不知你可还记得曾经被你亲手斩杀在东海之滨的蛟龙？”
“蛟龙？”
沉默的嘉楼尘重复了一遍后，陷入了沉思，随后他看着鹤云逸，有些不确定的说道：“灵切？”
“回老前辈，正是他。”
嘉楼尘看着鹤云逸问道：“这和你进入这秘境有何关联？”
鹤云逸回道：“老前辈，实不相瞒，我之所以能进秘境，是因为嘉楼草原的人全被灵切控制了，而这秘境自然也就丢了。”
嘉楼尘轻笑一声：“这孽畜果然还是这样做了。”
“什么意思？”鹤云逸询问道。
嘉楼尘轻叹一声，回忆道：“当年我将他斩杀后，见其执念太深，怕他万劫不复，于是将它封印在一柄剑中，让他做一个剑灵，也算是弥补他。”
听到这里，鹤云逸使劲憋笑，这也叫补偿？
饶是这般想，鹤云逸依旧神色，拱手道：“老前辈大义，晚辈佩服。”
嘉楼尘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鹤云逸，继续道：“其实我料想到会有这一天，但是要想证得大道，就必须偿还因果，所以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鹤云逸点点头，对于因果这种东西，他可太了解了。
前世的他在渡劫的时候，也曾游历天下，将与自己有关的因果尽数偿还。
不过饶是如此，一生中依旧留下了不少的遗憾。
“晚辈明白，只是这灵切现在有些太强了...恐怕无人能够制伏啊！”
鹤云逸神色苦涩地看着嘉楼尘。
嘉楼尘淡淡一笑，盯着鹤云逸手上的破书，说道：“这书你可还满意？”
鹤云逸拍了拍破书上的灰尘：“晚辈愚钝，只能读懂一二，但是依旧受益匪浅。”
嘉楼尘看了一眼泥像：“其实你能来到这里，并且顺利见到我，说明你我之间注定有一场因果，不然我也就消散了。”
“也许吧，假如老前辈传我厉害的招式，而我正好将其用在灵切身上，也算是替您斩断当年所遗留下来的因果。”鹤云逸笑道。
嘉楼尘神色缓和，随后飘到鹤云逸的身前：“你就是想骗我指点你。”
鹤云逸似笑非笑，没有回答。
“罢了，凡事因我而起，与我的后人无关。”
短暂挣扎后，嘉楼尘轻叹一声，将手指点在鹤云逸的眉间。
随着一股雄浑的法力涌入灵海中，鹤云逸的气息也在节节攀升，转眼间便抵达道圣境巅峰，随后又来到渡劫期。
磅礴的法力将鹤云逸的衣裳吹得呼呼作响，而他的脸色殷红如血，身子也是颤抖不已，甚是骇人。
良久之后，嘉楼尘收起法力，鹤云逸的境界也是一落千丈，回到了道圣境。
嘉楼尘看着喘气的鹤云逸，赞叹道：“不错不错，你的根骨极佳，日后可登顶人道巅峰。”
缓过神来的鹤云逸大喜，对着嘉楼尘拱手：“多谢老前辈不吝赐教，晚辈铭记在心！”
“赐教？我可什么都没教你，这一切还要靠你自己去悟。”嘉楼尘轻笑一声。
忽然，一声巨响，泥塑上的长剑直接四分五裂，化作无形。
紧接着，巨大的泥塑人像也开始脱落，一时间流光四起。
察觉到异样，鹤云逸震惊不已：“这泥塑原来是老前辈？”
“不错，如今终于算是彻底解脱了。”
嘉楼尘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随后在泥塑脚下盘膝而坐，安静地闭上了双眼。
随着最后一个泥块消失，嘉楼尘的身影也化作一抹流光，消散在小世界中。
“尘归尘，土归土，因果循环，一切早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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