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巳月圣女又怎么了?”枢红裳分外不解。
“她试图对本座不利,暂被打入地下水牢了。”枢星辰说道:“但念在她是本座精心培肓的药童上,才没有直接杀了她。”
“那巳月圣女若死了,南山主岂不是也只有死路一条?”枢红裳试探的说,企图探一探父亲的反应。
“她若真的死了,本座倒还有些舍不得,要怪只怪她太会笼络人心,教中多少人物都以她为尊马首是瞻,我才想趁此机会杀一杀她的威风……”
“原来如此。”枢红裳恍然大悟道:“难怪兄长曾说他迟早会接替南山主的地位,原来是父亲早就有了打算,女儿当时还真以为兄长在说笑呢。”
枢星辰闻言却变了神色,杀气隐隐作现,“哦?你兄长说迟早会接替莫南山的地位?”
“应该是这样说的吧。”女子似乎在尽力回想,却回答得含糊不清,她叹了口气道:“不过莫南山这样也太可怜了,女儿倒觉得她还挺忠心的……”
说到这里她看了自己父亲一眼,觉得自己不该如此替人求情,于是赶紧解释道:“女儿随口一说,父亲不必当真,兄长如今越发能力出众,治理教务有方,将来大业有兄长继承,父亲可以安心休养身体,一切皆有兄长呢。”
“就是有他,本座才不可能安心……”
枢星辰的脸色已不复方才那般平和,极力掩藏的杀气再次显了出来,深邃浑浊的目光里透着难以言说的阴暗,空气中浮动着一股肃杀之气,令近在身旁的枢红裳也为之心惊。
她再清楚不过父亲是什么样的人,本就疑心成性,如今走火入魔后更是时刻防备着身边每一个有可能窃取他手中权位的人,如今甚至将对枢云机的猜度转嫁到他最信任的莫南山的身上。
足以可见,这些有可能窃取他手中权位的人,无论亲疏,他皆可痛下杀手。他之所以还听枢红裳的话,无非因为她手中并无实权,不会造成任何威胁。
若非如此,她早已像三年前的那位庶子枢千夜一样,被废除武功贬至南疆,如今连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无心情在外走动的枢星辰回去便亲自下了一道令,将巳月圣女从水牢中放了出来,且命她制了可解生死咒的药引,当天入夜,教王便让萧梦楼带了药引与解药一起送到了无名居。
莫南山服下解药,体内的症状渐渐消除,体能更是以堪称迅速的速度在恢复,这让秦桑月觉得不可思议,可同时也更为担忧。
因为她所服下的东西并非解药,那是专程用来喂养和麻醉蛊虫的一种特殊药物,不仅不能除去蛊,还会让蛊虫在体内日益强大,最终只会让宿主越来越危险。
但他还是应了莫南山的要求,将封住的筋脉一一解除,她提起真气在体内运行一个周天,只觉畅通无阻,浑身轻快,却对秦桑月对她的担忧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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