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月听到这里才恍然,“哦,原来是教王大人的千金啊,难怪说话也这般杀气腾腾的。”
“秦大夫这可就误会我了,”枢红裳被他一句话说得颇不是滋味,嗔道:“我这样若都算是杀气腾腾,那像南山主这样的冷情的人岂不是更有杀气?”
“也是。”他故意看了莫南山一眼,又看看枢红裳,自顾点了点头,“不过这冷情与无情之间嘛,差别还是挺大的……”
“秦桑月!不得无礼。”莫南山故意提醒了他一句,这小子说话向来都是直来直去,何时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我觉得我挺有礼的呀?”他假装听不懂的看了看她,“我只是一名大夫,既不是你们莲花圣教的弟子也不是奴仆,难不成还想让我卑躬屈膝奉承讨好不成?”
“秦大夫言重了,我枢红裳断然没有此意。”枢红裳和颜悦色的解释道:“父亲的病还仰仗秦大多多费心,只要父亲的身体大好,必有重谢。”
“重谢倒是次要的,”他微眯着一双眼,似笑非笑道:“到时候只请姑娘手下留情,保我一条命就足够了……”
“好,一定。”枢红裳娇媚的脸上笑容不减,放在身后的双手渐渐紧握,玉白青葱的指骨微微作响。
好一个秦桑月,不过是借着神医叶微澜的名头,也敢在她面前冷嘲热讽,当真是嫌命太长了。
秦桑月不再理会枢红裳,将目光投向莫南山,“你可是去见教王的?”
“是。”她冷声答了一个字。
“不必去了,他刚服下最后一剂药,需要静养,任何人都不见。”他说。
“既然如此,我改日再来。”莫南山向枢红裳施了一礼道:“不叨扰红裳小主了,告辞。”
“嗯,你回去吧。”枢红裳微微颔首,神情已不复方才那般和颜悦色。
得到枢红裳的首肯,她持剑转身便走,根本没再搭理一旁的秦桑月。
“怎么说走就走,你都不等等我的吗?”秦桑月气冲冲的随后追了上去,好似完全没将枢红裳放在眼里似的。
“这两人的关系看起来好像不错。”枢红裳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一抹笑意浮现在唇边,对身边的两名近卫吩咐道:“派人给我仔细监视这二人的行踪,每天回来向我禀报细节。”
“是,小主。”其中一名近卫领命便退下了,留下一名近卫继续与枢红裳随行。
而枢红裳此时心中已是波澜壮阔千层叠起,若不是看她莫南山还有能力与枢云机互相制衡,她是断然不会在父亲面前多一句嘴的。
只能怪她手上的权利微薄,又不能正面参与过多的教中事务,否则就凭那个头脑简单醉心酒色的枢云机,又怎会是她的对手?
如今只希望这莫南山还能为她所用,要是她真有二心,那她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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