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东窗事发,徐父被撸了职务,还罚了款;徐母在纺织厂的工作也受了牵连,提前办了退休。
消息传到槐树村的第三天,徐向东的父母就坐着拖拉机来了。
两个老人一进院子,看到土坯房漏着风,米缸空着底,徐母当场就哭了:“我的儿啊,你怎么把自已作践成这样!”
哭完了,徐母的矛头就对准了林晚秋。
她一把夺过林晚秋手里正在缝补的衣服,扔到地上用脚踩:“都是你这个狐狸精!要不是你,我家向东能被退学?我们老两口能丢了工作?你给我滚出去挑水!水缸见底了看不见吗?”
徐父坐在炕沿上抽烟,眼皮都没抬:“既然进了我们徐家的门,就得守徐家的规矩。好吃懒做的,养你不如养头猪。”
从那天起,林晚秋的日子成了炼狱。
天不亮就得起床挑水、做饭、喂猪,徐母总能找到挑刺的理由——水缸里的水不满,饭菜里的盐放多了,猪食里的糠掺少了。
徐父则爱在晚上“教育”她,搬个小板凳坐在她面前,从她不该勾搭徐向东,说到她毁了徐家的前程,唾沫星子喷了她一脸。
徐向东对此视而不见……
他每天蹲在门槛上发呆,要么就是去村头的小卖部蹭别人的收音机听,林晚秋被骂时,他就把头埋得更低,仿佛只要不看见,就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有一次,林晚秋被徐母用烧火棍打了胳膊,青了一大片,她实在熬不住,趁着徐家人午睡,偷偷跑回了林家。
她跪在院门外,一遍遍地喊“爸”“妈”,希望他们能看在骨肉亲情的份上,让她进去躲一会儿。
可回应她的,只有林建国愤怒的吼声:“滚!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如果不是你,我们又怎么会在村里抬不起头?再不走,我放狗咬你了!”
院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林晚秋看到母亲站在门后,眼圈红红的,声音坚定地让她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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