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和老随从架着张老板一起上了二楼,阿桃看着张老板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
“臭流氓!”
等老李和张老板等人上楼后棠姬也松了一口气。
方才张老板和老随从说话的时候她竖着耳朵听了两嘴。
此人绝非善类!
倘若他循规蹈矩,这三五日大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自然可以顺顺利利地离开长安回到宜阳。倘若他非要在这几天内搞出什么难以收场的事情,那她也不介意动手让他客死异乡。
另一边的阿桃自顾自哭了半晌,在棠姬回头的时候一把抱住了她的腰。
“对不起,姐姐。我知道他是同姐姐谈生意的客人,我不应该得罪他,但是刚才我好害怕……”
棠姬想起之前在河畔村的时候阿桃被里长家的傻儿子坏侄子欺侮的事情,生怕这事儿再给她留下什么阴影,急忙回抱住她。
“阿桃,刚刚没有吓到你吧?”
“没有。”阿桃摇了摇头。
棠姬摸了下阿桃的脑袋,轻轻笑了笑:“别跟那种人一般见识。他是来谈生意的客人,三两天就走了,以后大概率永远都不会再见面了。”
阿桃点了点头。
眼看到了饭时,酒肆里已经开始正式进客人,棠姬需要招待客人,也没有时间陪阿桃说话,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铜钱要塞给阿桃。
“阿桃,那人还没有走,你白天就不要待在酒肆了,否则姐姐也不放心。你拿着钱出去逛逛,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等晚上客人散了姐姐也有空了你再回来,好不好?”
阿桃没要棠姬的钱,掏出了自己的荷包给棠姬看了看里面满当当的钱。
“不用。入学的时候姐姐和姐夫给我的钱我还没有花完,够用的!”
说罢,阿桃揣好银子背着小包扭头离开了酒肆。
棠姬忙着酒肆里的事儿,又想着昨日没有跑完的泾洛之渠,还是想再过去看一看。
虽然昨日跟阿木不欢而散,但是韩国仍被围困,渠还得炸,她就不能跟他一般见识。
等老李将张老板安排妥当重新下楼,她就将酒肆里的事情全权交给了老李,自己又穿上河道民夫的衣服出了门。
今日的天气不妙,棠姬不过在河道上跑了二十多里天上就乌云密布,明明还是下午晌,可天空已经阴沉得像是要入夜一般。不一会儿天上就下起了大雨。
眼看河道上的民夫也都提前收工要回营房休息,棠姬也匆匆忙忙地骑着马回酒肆。
今日酒肆第一天重新开张,酒菜的价格都有优惠,很多过路的客人都在此处吃饭避雨,前厅那边热闹非常。
棠姬一身河道民夫的打扮,怕被人发现,所以就没有从前厅进,反而从后门悄悄摸了进来。
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酒肆屋顶上,天空漆黑如墨,时不时有闪电飞过,偶尔现出亮光。
棠姬刚进后门,头顶又有一阵惊雷,亮光中,她看见了两个浑身是血气息奄奄的女子,其中一个正是阿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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