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中途来上菜,敲了包间的门,许沅的话也就被打断了。
她转头摸了摸包,拿出盒香烟,还知道礼貌一些,“可以吗?”
夏时点头。
许沅点了支烟,猛吸了一口。
夏时饿了,直接拿起筷子,也是询问,“可以吗?”
许沅笑了,“请便。”
服务员随后退出,夏时夹菜,许沅就继续说,“不过你刚刚说,我想用我哥绊住你的脚步,来保证我自己达成目的,这话倒是有些偏差。”
她挑了挑手边放着的那几张便签纸,拿出一张,便签纸后边还带着点粘性,被她直接粘在了转盘上,转到夏时面前。
夏时没去拿,只需一抬眼就看清上面的内容。
龙飞凤舞的几个字:愿我得偿所愿,愿我心安。
她又看向许沅。
许沅咬着烟蒂,抬了抬下巴,“我哥写的。”
她说,“你看旁边,被涂掉的那俩字。”
旁边确实有一团黑,明显是写了什么又反悔,给勾掉了。
看不太清楚,夏时皱眉。
许沅说,“是你的名字。”
她说,“我并非是想用我哥来绊住你,我只是想成全他而已。”
夏时看着便签纸上的那一团黑。
这个角度她实在是看不出被涂掉的内容。
“许先生……”夏时说,“我跟他并不熟。”
“确实不熟。”许沅说,“你们俩交集不多。”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似是不知如何继续,咬着烟蒂微微出神。
夏时没追问,只是放下筷子,将那便签纸拿了过来。
凑到跟前,有些东西也就看清了。
原本的两个字被涂黑,第一个是夏字。
第二个遮盖的严实,实在是辨认不出。
她又把便签纸放回去,没说话。
许沅深呼吸一口气,开口,“很多年前的一场酒会,你和夏令都有参加,我不知你还记不记得?”
她一提夏时就想起来了,怎么会不记得,几年前她和夏令同时出席的酒会也就那一场。
当时出了点小状况,宴会厅角落的红酒塔被她撞翻了,引来很多人围观。
夏友邦觉得她给自己丢了人,自那以后这种场合再未带她出席过。
她看着许沅,隐隐的想起了一些片段,“许先生……”
红酒塔翻倒,酒水洒了她半身,当时她很狼狈。
周围诸多看客,大家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夏友邦满脸羞愤,即便压着声音,声调也并不低,说她丢人现眼,就不应该带她过来。
她站在那里很是无措,略过夏友邦,看向夏令。
红酒塔并非她有意撞翻,是夏令使的绊子。
也就这个时候有人站出来,给她披了件衣服,还叫来了服务生带她去更换衣服。
许沅说,“给你解围的是我哥。”
她又说,“你被带离后,我哥站出来作证,是夏令踩了你的裙摆,害你险些摔倒才碰倒了红酒塔,你父亲对你那个妹妹百般维护,我哥甚至让服务生去调场内监控,力证你的无辜。”
夏时一脸惊讶。
那日酒会,会场并没有她备用的礼服,她无衣服可换,所以提前离了场。
那件披在她身上的衣服,她让服务生转交给原主,还叮嘱一定要替她道谢。
酒会结束夏友邦带着夏令回来,父女俩绝口不提当晚的事,她只以为影响不大,那俩人也就不提了。
夏时轻轻的吐出口气,“原来是他。”
许沅说,“我哥后来打听过你,知道你当晚并未被刁难,这才作罢。”
他未表达出过爱意,似乎也只是对某一个人稍多了一些关注。
家里早就给许靖舟铺好了路,出国留学,学成归国,子承父业。
他也按照这条路走下去了,国外深造,几年后归国接手了家里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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