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就说,“走吧,马上到下班时间,先去吃饭。”
夏时坐起身,跟着他出了办公室,等进了电梯,没忍住,“所以你们到底聊什么了?”
“不是说不感兴趣。”谢长宴说,“那你还问。”
夏时抿嘴想了想,“好吧,我承认是有那么一点点好奇。”
谢长宴笑了,过了几秒,特别认真地说,“没聊什么,都是工作。”
想了想,他又说,“许靖舟那人,我虽然生气他对你动了小心思,但不得不说,人还是不错的。”
挺正经的一个人,刚刚谈论项目,他一板一眼,毫不掺杂个人情绪。
在商言商,这一点谢长宴还挺欣赏的。
出了公司,没有上车,在附近选了家饭店,俩人步行过去的。
吃饭没用太长时间,吃完饭夏时想回家,谢长宴拉着她,“回去也没什么事做,再陪我一下午。”
夏时皱眉,“你在那工作,我怎么陪你,我看着?”
谢长宴说,“下午我要去见客户,没那么规矩,可以带着你。”
夏时啧一声,“见客户带家属,没有这么干的吧?”
谢长宴笑了,“我想这么干。”
夏时犹豫几秒,见他笑盈盈的,实在是狠不下心拒绝,只能答应。
两人朝他公司走去,还没走到跟前,远远的就看到大厅门口站了个人。
夏时眯眼,“你快瞅瞅那是谁,我没看错吧?”
谢长宴也看到了,“曹桂芬。”
他说,“你要看到的是她,那就没看错。”
曹桂芬站在门口向里边张望,没注意到身后来人。
直到夏时开口,“你怎么在这儿?”
她被吓一跳,而后回过头,“夏夏。”
她笑着,“你们吃饭去了?”
夏时没说话,只看着她。
曹桂芬有点拘谨,扯了扯衣服,“我、我听说你在这儿,特意过来找你的。”
夏时懒得跟她约别的地方坐一坐,直接朝着公司大厅走去,“进来说吧。”
没有上楼,楼下的招待区有两张沙发,俩人面对面坐着。
曹桂芬很局促,让夏时莫名的就想到了很多很多年前。
那时候她刚带夏令进夏家门,挺能装的,也是这副样子,一看到她就缩手缩脚,似乎很怕她。
三十多岁当妈的人,怕她一个几岁的小姑娘,说话都不敢大声,吃饭都得观察她眼色。
明眼人都看得出里边是有做戏的成分,偏偏夏友邦心疼的够呛,为此没少教训她,让她别一天天拉着脸。
怎么能不拉着脸,她母亲刚过世,她就把外面的姘头给接回来了,她不拉着脸,难道还要笑吗?
此时曹桂芬再摆出这般模样,夏时能看得出,这次不是装的了。
她问,“找我干什么?”
曹桂芬说,“我听小令说,家里公司现在出了问题。”
“哦。”夏时说,“因为这个事儿。”
她点点头,“夏令给我打过电话了,挺急切的,感觉问题应该还不小。”
曹桂芬赶紧说,“夏夏,你爸没了,我不说我,我跟你扯不上关系,但小令是你妹妹,她是你在这个世界上仅有的血缘亲人了。”
她看着夏时,“你帮帮她,你帮帮她好不好,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对不住你的事,你生气冲我来,你叫我怎么样都行,别这样对她,她现在一个人撑着公司挺不容易的,夏夏……”
夏时歪着头看她,面无表情。
曹桂芬一看她这样就有点说不下去,她但凡表现的气愤,她认认错,兴许还有可能让她心软。
可她这副样子,似乎在冷眼看着她做戏,她的祈求和认错,在她眼里都是个笑话。
曹桂芬后边的话有点说不出来了。
她不说夏时就开口,“身体怎么样,有治疗吗?”
曹桂芬一愣,几秒钟后移了视线,“有治疗。”
她说,“但是效果没那么好。”
她缓了口气,“我知道是我活该,但是你要因为这个事嘲讽我,我也是不服的。”
曹桂芬说,“你爸有多不老实,你自己心里清楚,我跟他一起生活那么多年,对他一心一意。”
结果呢,结果就是被他哄骗着离了婚,还在经济划分上吃了那么大的亏。
而他转头就找了个年轻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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