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他看到玛丽的样子又有点同情,从她的样子看得出她并没得到优良的护理,只是过着等死的日子。
苏格问医生:“纽约的条件不是比这好?为什么会转来这儿呢?”
“她转院到这时已经一文不鸣,如今是靠政府救济金在这勉强度日,也从来没有亲人来探望过她,所以我们也只能在职责范围内尽我们所能。”
苏格轻叹一声,对医生道:“医生,请给她最优等级的护理,费用由我支付。”
“您是她的……”
“算是亲人吧。”
“好的,请来这边办一下手续。”
哈里看到苏格办手续,好奇地问:“老大,那女人是你什么人啊?”
“我的继母。”
“哦?没听你提过呢?”
苏格道:“她对我并不好,我父亲死后她卷走财产让我无依无靠,我同她断了联系,不知道她怎么变成这样的。”
“那你还对她这么好?”
“看在我父亲份上,至少我父亲在世时,她对我父亲还算不错。”他把病历单交给哈里,“以后我会定期来探望她,如果我没空,你就替我来。”
“老大,你来这病院就是来找她的吗?”
“不是的,这是个意外。”
“你找到要找的人了吗?”
“还没有。”苏格看到玛丽后心头泛起不少往事,一时也不急着找准超脑人了,他回到玛丽身边静静地看着她,她又露出亲切而讨好的笑容,重复先前的话:“先生,想约我跳舞吗?”
苏格低声道:“玛丽,你不认识我了。但你还记得布鲁斯吗?”
布鲁斯是苏父的英文名,中文名为苏晓明。
听到这个名字玛丽并没什么反应,还是重复着问是否邀请她跳舞的话,看来在她意识中她一直停留在一个上流社会的舞会上,思维也在固定循环,不管问她什么问题,她反反复复就会这几句,根本无法沟通。
苏格最终放弃了,离开了玛丽专心寻找准超脑人,这个时候他难免就想起易寒,如果他在的话一定能看出谁是准超脑人。
就在他要起身时,一个精神病人牵着一条脏兮兮的玩具丝毛狗从他身边走过,他起身没看到脚下还有个玩具狗,不小心绊倒了,他弯腰要把玩具狗扶起来。
“不要啊。”那个病人是个胖子,对苏格叫道:“你动比利的朋友,他会咬你的。”
苏格笑道:“你说这只狗会咬我?”
“不是这一只。”胖子摇头,“是比利,比利很凶的。”
苏格以为只是精神病人的胡话,没在意,还是帮他扶好玩具狗。不料他刚一碰到狗,只听一声犬吠声,却是一个同样身着病服的精神病人像狗一样狂吠着张嘴向他手咬来。
好在他眼明手快,向后一闪这病人咬了个空,但病人不罢休还要咬过来。一边罗尼飞快一撞,把这条“狗”撞了个四脚朝天。
“罗尼,不要伤人。”苏格扯住罗尼,那个“狗病人”跳起来向他们狂吠。医生急忙赶过来,与两名护士死死扯住他颈部的一根“狗带”。
“比利,比利,安静。”医生像摸狗毛一样抚摸着他的头发,比利慢慢地安静下来。
“别害怕。”医生对苏格道:“比利是名狂燥症患者,他以为自己是条狗,有暴力倾向,但只要你不动他的朋友他没有攻击性。”
医生指了指那个胖病人和地上的玩具狗,显然这就是比利的朋友。
苏格虽然怪事见多了但第一次见到这么怪异的精神病人,加上罗尼觉醒前也像个野兽似的,不禁想这人会不会就是要找的准超脑人。而且刚才罗尼情急下一撞比利也没受什么伤,要知道罗尼的冲撞力非同小可,虽说没尽全力但正常人不可能一点事也没有。
正在这样想时,谁没注意到刚才混乱中那条玩具狗滚到了玛丽的脚边,她看了惊喜地叫了一声:“乖狗狗。”伸手去抱。
“小心!”所有人大叫一声,但玛丽已抱起玩具狗,果不其然,比利再次大叫一声,向玛丽一口咬去,苏格急忙出手一扯,但比利冲力极大,只扯下他一角衣裳,人已扑到玛丽身上,狠狠咬住她右手手臂。
玛丽痛叫起来,苏格冲上去把比利拽下来,但玛丽手上被咬下一大片皮肉,鲜血淋漓,疼得呼天抢地。
“该死的狗。”苏格把比利一甩,比利像滚地葫芦一样滚到一边,几名医生急忙用束缚带锁住他,防止他再度伤人。
苏格忙叫医生为玛丽包扎,怒道:“这么危险的病人怎么能让他四处乱走?”
医生道:“比利很久没伤过人了。我们以前是把他隔离的,但总是禁锢他是不人道的。”
比利还在左右挣扎,狂吠不止,罗尼离得他近,听他狂吠不由激发出他的兽性,也向比利发出一声兽吼,如同豹啸一般。
比利居然呜咽一声,眼中凶光消失,像害怕罗尼一般缩到医生身后,一下子从凶犬变成一只胆怯的小猫。看来他和罗尼都有相同的动物性,但他明显能感觉罗尼的兽性比他强大得多,这一吼就像百兽之王的威慑,令他胆寒不止。
所有人都惊异地望向罗尼,苏格拍下他的肩,“罗尼。”罗尼这才醒悟过来,恢复常态,道:“我只是吓吓他。”
突然,苏格的第六感预警系统感觉一阵不安,他猛一回头,只见门边一个身影一闪而逝,马上他又感觉不到什么了。
“怎么了?”看他表情凝重,哈里问道。
“没什么。”苏格以为是错觉,道:“算了,明天再来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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