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门巨响,攻进内部的厉任从里面开了门,战士们一涌而入,对残余的白山会成员进行最后的歼灭,“一个也不要留。”随着命令一下,兵败如山倒的白山会几乎斩尽杀绝。
大势已去,尤金在两名死士的护卫下要逃,她已经顾不得柳素衣的大脑,拼命与会长联络:“会长!会长!情况紧急,求援!求援!”
然而那头一点回音也没有,远处轰隆一声,安全门炸毁,有上帝武装的人冲了进来,她从另一条路逃跑,不料这头又有人杀进来,好在两名死士帮她挡住,她孤身一人进了一个地下室。
她拍开一扇暗门,从中逃了出去,再按下按钮,上面的自毁装置爆炸了,本来这个自毁装置足以炸掉整个基地,但已经被厉任破坏,只能炸掉上面的屋子掩盖她逃亡的行径。
她乘通道里的车跑了半小时,又独自走了约两个小时,当她从远远的一个冰门后钻出来时,出现在离基地五十公里处一座冰山上。远远看到基地方向浓烟滚滚,同时上帝武装的战士们一片欢呼声,显然他们得胜了。
尤金哀叹一声,转身向海边奔去,她按下身上一个按钮,从水底浮出来一艘小型潜水艇,钻进去后她驾艇快速驶向北冰洋深处。
突然一个声音从她背后传来,“秘书长,急着去哪啊?”
尤金浑身一震,一回头,只见林逸笑吟吟站在她背后,手持一把手枪,枪口黑洞洞地对准她。
“你怎么知道我……”
“我只是平时比较留心而已。”林逸挥挥枪口,示意她举起手来,然后从操作台下拔出了暗藏的手枪,再把她拷在座位上。
林逸关闭了潜艇动力,让它悬浮在海中,在她对面坐下来,好整以瑕地道:“没想到这个结局吧?”
尤金咬牙道:“都是因为你。”
“你还是没明白,就算没有我,白山会也早不是上帝武装的对手了,只是你们还沉浸在过去的胜利中,虚骄自大,才有了今日的结局。”
“你想怎么样?抓我去贪赏?”
林逸摆摆手,“我看上帝武装未必还需要你。看你这样子,连会长都放弃你了吧?”
“你……”
“不必动气。放心,念在学友一场,我不想杀你,只要你回答一个问题。”
“我不知道会长在哪,你也说了他放弃我了。”
“谁说我问这个?我就想知道,母体和会长有联络过吗?”
尤金一怔,“为什么问这个?”
“因为我怀疑我是白山会中唯一和母体沟通过的人。”
“你?怎么可能?”
“那时我并不清楚白山会的状况,但我的确清楚地在脑海里接收过一个信息,信息的主人声称是母体,表达的意思是她厌倦了与超脑人的战争,想和苏格有一次沟通,要我不要杀他。但当时我职位低微,还以为高层本就知道这个信息。也以为母体有时会越级发送命令。”
尤金瞳孔放大,“有这种事。”
看到她的表情林逸释然了,“看来我猜中了,母体很久没与高层联络过了。白山会早就被放弃了,我是因为当时和苏格走得近才收到命令,并不是因为我是白山会成员。”
“那又怎么样?”
“没什么,我只是确定一下以后的路我该怎么走。”
尤金心里升起一丝希望,“林逸,白山会只是受到重创,并没有灭亡,如果你保护我见到会长……”
“你脑子进水了吗?”林逸打断她,“没有母体,白山会顶多是个犯罪组织,说不定会长自己都被母体杀了。”
“不可能。”
“完全可能。你忘了吗?在常羊山行动时,母体还帮助过白山会向当地军警植入追捕苏格的意识,还有利用蒂娜盗取苏格的雷王记忆那次,但那并不是因为白山会,一切都是为了苏格。母体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她只是找合适的机会接触苏格,我想,她可能是想通过苏格建立与小二沟通的桥梁。现在,你还不明白吗?”
尤金沉默了好一会,终于低下头,“你是对的,我们被放弃了。”她对林逸道:“你想得到什么呢?”
“带我去见会长。”林逸道:“我有办法重振白山会。”
尤金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他,林逸冷笑道:“我本不必这么多废话,杀了你这驾潜艇的自动导航系统一样会带我找到会长。你不用把我想复杂了,我只是想在这乱糟糟的世界里多一些生存机会。”
他话音刚落,忽然潜艇墙面一架显示器弹开一个画面,出现一个打了马赛克的人影,“尤金,带他来见我。”
尤金凛然道:“是。会长。”
画面关闭了,潜艇深入海底,只剩下北冰洋在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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