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搓搓手,“还真叫人不好意思。”
随后他与妙可儿一起拆礼物,大多礼物是古董或金银饰物,其实按悬圃的惯例,送礼多为功夫教程或兵器,但苏格的战力比云炽还高了,自然不好送这些。这些古董金银虽说贵重,但苏格一向不重视钱财,没多大感觉,何况一大半是送给“苏夫人”的女子饰物。所以拆着拆着倒让妙可儿不好意思起来,“怎么都是女子饰物啊?”
“你就收下吧。反正我又用不着。”苏格又拿起一个包裹,却是云炽亲自送的礼物,打开一看是一幅字,上书:忠义勇武。
“云掌门真是谬赞了。”苏格见这字大气雄浑,力透纸背,连他这个不怎么懂字画的人都看得连声叫好,想像云炽一幅孩童模样,字却写得如此霸气纵横,难怪能任领袖之职。
“好好好!”苏格连赞,“云掌门还写得一手好字啊。”
妙可儿道:“悬圃中人不止习武,还都精通文墨,随便一个都堪比俗世的书法大师。”
“那你呢?”
妙可儿笑道:“我自然写得最丑的了。”
“我不信,你写给我看看?”
苏格真的牵着她到桌旁,上有文房四宝,妙可儿推不过,略一思索写下一联:山如碧玉水如黛,酒满金樽月满楼。只见字迹绢秀,但柔中有刚,写的虽是小楷,却有大手笔的气势。
“哪里丑了?”苏格赞道:“棒呆了好吗?”
“你就笑我吧?”妙可儿含笑低头。
“我知道我在悬圃该干什么?”苏格道:“我也要学写字,我那毛笔字写得狗扒拟的,将来可要把悬圃的脸丢尽了,毕竟我还自称悬圃弟子。”
“好啊,练字可以养性怡神,对练武的人尤其有好处,可免心浮气燥,又能文武交替,劳逸结合。”
“那我得拜你为师了。”
妙可儿急忙摆手,“不行不行,我哪能当师父?悬圃比我强的多了去了,你找谁不行?”
“问题是我不想别人看到我字丑,可你没关系,咱们是自己人。没人知道我的字是跟娘子学的。”
这一声“娘子”本是苏格顺口而出,只怪妙可儿老叫他相公,久而久之他也对应上了。妙可儿却是听得心中一**,“你叫我什么?”
苏格见她一脸期待,也不好收回,索性道:“娘子啊,你不是叫我相公吗?”
妙可儿差点热泪盈眶,“你……终于肯叫我一声娘子了吗?”
苏格深感她对自己用情至深,不由感动,“是的。咱们是正经拜过天地的。”
“相公。”她扑进他怀中,终于流下泪来。
苏格心中既是甜蜜又是纠结,想到蒂娜,又想到了嘉丝丽,“怎么得了,怎么就惹上一身情债了呢?”
“对不起相公。”妙可儿起身抹着眼泪,“我失态了,我只是高兴。”
“高兴就好。”苏格忙转移话题,“现在请娘子教我写字吧?”
她破涕为笑,向他福了一福,“待娘子为相公磨墨。”
当天苏格就在房中练字,不知是不是新大脑进化的缘故,他现在学什么都特别快,加上有妙可儿细心指点,练了一上午就初具雏形,他越练越起劲,发现书法果然能让他心境平和,物我两忘。到得傍晚,他试着临摹了云炽的字,居然有八分像了。
此后苏格爱上书法,时常练习,技艺日渐精湛,并独创风格,写出的字刚劲有力,锋芒毕露,如刀枪剑戟横陈纸上,颇为独特。
待得月朗星稀,林湛和凌子又经过苏格房前,透过窗子看到苏格于纸上笔走龙蛇,妙可儿俏生生立在一侧,禀烛磨墨,红袖添香,时不时二人互相探讨,又时不时相视而笑,甜蜜温馨,一室皆春。
“真是郎情妾意。”林湛叹道:“看来,我们丽莎的情敌一个比一个强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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