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杀小二，还想过无数次。”
苏格听了柳素衣的预言不惊反笑，“不过我现在可能下不了手了，谁让他是我弟弟呢？”
柳素衣眉头微皱，“你不相信我的预言？”
“老实说，不太信，你上次说我会带十二骑士把你从西伯利亚救出来，但你还是死了。当然你现在复活了，但这并不是我们的功劳。反而无心插柳地把白山会给端了窝。而且有人告诉我，你的预言玄学其实就是概率推算，如果被提前知道了，是可以改变的。”
柳素衣微笑，“苏格，你成熟了好多。一开始我还提心你会吓坏的。”
“我更好奇你怎么会在弱水河？我以为这儿只有悬圃中人才知道。”
“是古灵带我来的，弱水河与悬圃的通道其实是个天然的场能门，古灵是控制场能门的大师。”
“他怎么找到这儿的？”
“他和妙可儿的关系你知道了？”
苏格点点头，柳素衣道：“这世上古灵只关心两个人，他的妻子和女儿。他的所有举动都是为了保护他们，自从他与小二达成协议，小二帮他找到了女儿后，他便利用这个场能门偷偷进入悬圃，只是暗中关心女儿。”
“外面那些苏利文人又是怎么回事？”
“是他从上帝武装救出来的，没什么目的，只是顺手。这些人本来要死在兰德教主的人体试验当中。”
“兰德教主要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
“权势人物想要的不就是更多的权势吗？在确认两个半神战士合体能力量暴涨以后，兰德希望解开这个奥秘并尝试复制，一来他失败了，二来悬脑法出现后还在原生超脑人身上花力气没必要了，所以才放松了警惕让古灵有可乘之机。”
苏格倒吸一口凉气，“这么说罗尼还是侥幸逃生的，如果他在上帝武装手上，指不定比在黑帮手上还要惨。”他停了一会问：“现在你是不是可以说说我为什么会杀小二？”
“你并没有杀他，但全世界都会相信是你杀了他。”
“意思是有人污陷我？”
柳素衣点点头，“上帝武装终于要向第二生命动手了。”
“我以为他们在合作？”
“你印象中上帝武装是个什么组织？”
苏格想了想道：“刚和凌子接触时听说是个独裁组织，希望把全球超脑人归于麾下共抗母体，我和他们的人在不同时段交过几次手。那段时间我对他们印象很差。后来听说他们对第二生命的一直作出让步，现在已是很好的合作伙伴。现在我对他们谈不上多有好感，也没什么恶感。”
柳素衣道：“在你接触第二生命时，她就处在一个野蛮生长期。那段时间小二为壮大组织无所不用其极，公正地说，他对上帝武装做了不少出格的事，抢资源，挖人才，欺诈恐吓。在外人看来，上帝武装一直被小二当猴耍一般，处处落于下风。这次更是深入红城，把厉任和任紫薇撬走，这就很严重了。但兰德教主仍然选择了原谅。”
“你是说这背后有阴谋？”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小二已经开始相信上帝武装确实抱有合作诚意，并主动贡献出新大脑研究计划作为对以往的弥补，并且身先士卒触怒了母体，这一切都给上帝武装带来吃掉第二生命的机会。”
苏格摇头，“如果小二给了上帝武装一切他们想要的，他们何必还费尽心力吃掉小二呢？”
“因为兰德才是最大的叛徒。他已经决定效忠母体。”
苏格身体一震，“你有证据吗？”
柳素衣摇摇头，“早在七百多年前，屠龙勇士凯文才是上帝武装公选出来的领袖，在龙穴中凯文被大西洲的女战士珍妮害死。但事实是珍妮与凯文已经有了感情，她并不想杀凯文，但她被人为地控制了大脑，控制者就是兰德。”
“详细说说。”
“当年上帝武装领导层五位高层，凯文、兰德、古灵、罗森和刚索，在末日审判战争中上一任教主死去后，两大候选人凯文和兰德，凯文一死，兰德顺理上章上位成功。但兰德并不是精神控制的能手，是母体帮了他。”
“如果兰德和母体有勾结，理论上红城该被灭无数次了，还轮到白山会兴风作浪？”
“因为逆脑行动需要人类。对母体而言，就算没有兰德，要灭掉人类也只是弹指间的事情，不管是白山会、大西洲还是兽人军团、悬圃、上帝武装，母体都不在乎，他们之间的相互战争与其说是母体的旨意，不如说是权力之争。当然，对于效忠自己的组织，母体多少会有点照顾，比如兽人军团，所以它们是最张狂的组织，我可以相信甚至灭掉大西洲的命令都未必是母体发出来的。而你灭掉兽人军团，让母体最忠诚的奴仆位置出现空缺，兰德认为时机到了。”
苏格道：“简单地说，兰德是希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代替母体统治世界？”
“没错。”
“你还是没证据。”
柳素衣拍拍手掌，娜塔走了进来，柳素衣指着她道：“但我有证人。”
苏格对外面叫道：“林湛，进来。”
林湛进来后，苏格让他帮忙翻译娜塔的话，娜塔道：“我在试验室听到兰德与别人说话：我们姑且忍受第二生命的胡作非为，只要将小二交给母体，一切都是值得的。”
苏格道：“我怎么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娜塔道：“苏利文人从不撒谎。”
苏格想了想道：“好吧，我暂时相信你。反正提醒小二警惕一下也不是坏事。但我还有一个问题，古灵在中间扮演什么角色？”
柳素衣道：“古灵只是做了两次选择，第一次他相信母体能帮他找到女儿，结果白山会不堪一击，母体也不能达成他的愿望。然后他才选择了小二，其实古灵一直怀疑凯文的死另有隐情，这也是使他背叛上帝武装的潜在原因。总而言之，谁能保护妙可儿，他就跟谁在一边。”
苏格不以为然，“那他就不该把妙可儿留在我身边。为什么他不自己带着她？”
“古灵相信自己命不久矣，他需要把女儿托付给值得相信的人。”
“他病了？”
“他已经七百多岁，如果找不到方法续命，这通常是一个超脑人的极限寿命。”
“我听说任紫薇活了五千年。”
“是的，但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她怎么续命的，古灵希望在她的太空站中找到答案。”
“即便她落在上帝武装手中，也没拷问出来？”
柳素衣微微一笑，“怎么？你对长寿的超能力也有兴趣？”
苏格不置可否。
柳素衣道：“好好对待妙可儿，也许有天古灵会和你分享他的发现。不过也别抱太大希望。”
“我会好好照顾可儿，但不是图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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