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沉默了,过了一会才道:“有什么办法对付钢铎?”
“我不知道,但柳素衣预言只要找到大西洲的女人们就有办法。”
苏格觉得这不算预言,只是推导,毕竟大西洲曾和兽人军团长期打交道,说不定了解钢铎的弱点,可上次她们连普通的兽人都应付不了,怎么应付强了百倍的金雳大军?
场能门消失,两人出来后发现在一片沙漠中,远方有一座已经被风沙侵噬得不成形的古城。苏格问:“她们藏在沙漠中吗?”
“我不知道,是柳素衣给我的地址。”古灵再次打开场能门,“后面的事你自己处理。”
“你不和我一起去?”
“如果不是可儿求我,我根本不想看到你,你这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花心大贼!”古灵恼怒地道。
苏格苦笑,道:“其实你仍关心着上帝武装。”
“别同我说这些废话。我警告你,完事了尽快来找可儿,如果你再让她难过,我会揍得你牙齿塞进肛门里,以后你想刷牙只能从古灵说完消失在场能门中。苏格无奈地道:“这算我岳父大人吗?”
他四面看看后,只能向古城走过去,这儿面积并不大,占地不到三十里,而且周边已经风化得很厉害,只余中央一小块建筑还存在。当苏格走到城中一片广场上,突然觉得脚下一松。
“流沙?”他急忙缩脚,只见脚下的沙子流动起来,慢慢形成一个旋涡,最后哗啦一声打开一扇门,出现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苏格跃进洞中,头上的门立即关闭了,片坚硬的青石地面上,再向前走了上百米,出现一扇巨大的门,门上有两名女战士的图腾,正是大西洲战士的形象。
大门自动开启,里面是个大厅,宽大空寂,由几根四人合抱的大石柱支撑着,中央是张方桌,他看到大西洲首领坐在方桌正对面,旁边是大西洲的精锐战士,但不见嘉丝丽。
“苏格。”女首领面色阴沉,“红城之战,我们为你损失二十多名女战士,其中还有一名是我们的精锐,现在连同我大西洲领导层只剩四个人,已经不欠你什么了。”
苏格道:“对不起,我并不是强求报答的人。现在钢铎在进攻红城,我想问下你们有没有办法。”
“不要拿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来烦我们。”
“红城也有女人的。”
“那些对男人抱有幻想的女人我们选择放弃。”首领道:“比如嘉丝丽。”
苏格一惊,“你们把她怎么了?”
“你玷污了她,她本来该是大西洲首领最有资格的继承人,现在,她只能做一个阶下囚。”
苏格拳头捏紧,“你了解当时的情况吗?”
“我当然希望她是出于迫不得已。但她亲口承认——她不后悔。”
苏格怒了,“为什么你们一定要痛恨男人?”
“我们不会让珍妮在凯文身上的悲剧重演。”
“是吗?任紫薇谋害亲夫,还要害死自己的儿子,下场不见得好到哪里去。我还一直奇怪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原来你们的思想一直遗害了她几千年。”
“她是个叛徒,她后来做出的是她自己的选择。”
苏格只能长叹一声,道:“嘉丝丽在哪?我要见她。”
女首领向身边的战士点点头,她拉开一扇门,出现一条漆黑的通道。苏格走进了一个石室囚牢,走没多久,看到石室中,嘉丝丽被长长的铁链拷在里面,绝色的面容变得憔悴,连她的一头银发也显出一种死灰色。
石门在他们身后关闭,只留下他们二人独处,嘉丝丽抬头望向苏格,眼中滑下两行清泪。
“她们怎么能这样对你?”苏格看到她身上只是普通的锁铐,以她的能力一挣就断了,显然她是心甘情愿呆在这。“你为什么不离开?”
“去找你吗?”她露出一丝凄美的笑容,“我永远不会背叛大西洲。”
“难道你认同她们,男人就这么可恨?难道你们还相信母体会给你们机会,让你们来把世界变得温和?”
嘉丝丽摇摇头,“你还是走吧,我们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也不想为男人改变什么,我应有此报。”
“她们怎么发现的?”
“在红城,我看你那一眼。首领就明白我动了情,我从没对她撒过谎,我告诉她,是我心甘情愿的选择。”
哗啦一声,苏格一下拽开牢门,扯断她身上的链条,“跟我走,离开这鬼地方。”
“你不要逼我!”嘉丝丽推开了他,泪如雨下,“我不想变成无家可归的孤儿。首领生我的气是应该的,我不该自甘堕落。就算当时迫不得已,但我不该觉得那是一种……幸福。”
苏格抓住她的手,“你不会无家可归,我会照顾你。”
“你爱我吗?”
苏格嘴唇动了动,终于什么也没说。
她凄然笑道:“你凭什么给我一个家?”
“这些以后再说吧。”苏格道:“钢铎还活着,现在准备进攻上帝武装,我朋友还在那,我是听说你们能帮到我才来的。”
她垂下头,“所以你不是为我而来的。”
“我并不想看到你现在这样,但你毕竟没有性命之忧,待我解决那边的事我会回来找你。”
“让你失望了。”嘉丝丽抬起头,“当初我们就应付不了兽人军团,更别提现在。”
“钢铎现在有了无数个金雳,比兽人军团强大了无数倍。是一个叫柳素衣的人说你们有办法,我也不知道你们能怎么做。”
“柳素衣?”她想了想道:“不认识。”
“她英文名叫萝拉,曾经是上帝武装的领导层之一,还是个预言家。”
她还是摇头,“如果我们帮不了你,你会怎么办?”
苏格叹道:“那我只好硬拼了。”
她恼了,甩开他的手,“你们男人除了打打杀杀就没别的了吗?”
苏格道:“现在有几万个超脑人命在旦夕,钢铎是为了报仇而来,不打你让我怎么办?用爱情感化他?”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能感化?”
苏格哭笑不得,“感化那只仓鼠?你不是认真的吧?我还得给他找个母仓鼠?”
不料嘉丝丽正色道:“是有过一只母仓鼠,叫花粟。”
苏格一怔。
“兽人军团曾经是一王一后,后来花粟与钢铎闹翻了,离开了兽人军团。”
“为什么?”
“因为花粟来大西洲访问时,我们对她说:雄性都不是好东西。她认为有道理。”
苏格差点当场石化,喃喃道:“你们干脆叫家庭破坏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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