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地道：“如果真是这样，我倒求之不得。”
说话间，叶森回来了，他换了发型，恢复正常的平头，换了合身的西装，身上的味道也洗掉了，柳晓涵满意地点点头，“这样就顺眼多了。”
她走到他身边，看似不经意地给他抚抚衣领，这个动作让叶森心头一颤，必须承认她的确很美，闻着她淡淡的幽香，这个温柔的动作让血气方刚的他心跳了一下。
“你报道完毕了，明天一早跟我去个地方，六点在公司门口等我。”柳晓涵道。
“是。”
“你可以先回去，记得明早六点。”
叶森离开了博大，下楼后他摆弄了一下他的手表，这个看似便宜货的表是个精密的监视器，能让远隔重洋的金部长看到他所看到的一举一动并侦测到叶森身体最细微的变化。
“森，你刚才情绪有异常反应。”金部长通讯道：“在她为你整衣领的时候。”
叶森道：“你没必要这样时时刻刻监视我。”
“我只是提醒你，她这个示好的举动是刻意的，让你以为她对你有好感，从而博取你对她更多的喜欢，最后把你变成忠犬。由此可见，她可能明天要带你去做很危险的事情。”
“与女盗天团有关吗？”
“不知道。所以你千万不能与我断了联络。”
“是。”
“另外。”金部长笑道：“我让你表现得笨一点，但你傻过头了。”
叶森恨恨道：“我回去就剁了欧阳靖。”
二日清晨，柳晓涵携叶森与米拉二人乘上一架飞往高原市的飞机，顾名思义，此处地处高原，下飞机后又乘车前往一个名不经传的小镇，名为果子镇。
一路无话，快到镇时叶森忍不住问：“柳总，我们这是去干什么？”
“去做笔交易。”
“什么交易？”
“到了就知道了。”
叶森不禁看了看车子的后视镜，镜子只看一片高原地带的风景，但他知道，约四公里外，欧阳靖与汪忠国偷偷开车紧随其后，天上的卫星也时刻在盯着自己。
果子镇地广人稀，镇上只有百来户居民，也只有一家饭店，柳晓涵风尘仆仆地进了这家饭店，看到一名络腮胡子的大汉在饭桌边胡噜噜地喝着一碗汤。
这个地方鲜有外地人，何况柳晓涵与米拉都是醒目的大美女，尽管她们围着面巾也难掩她们出众的身材，一进来就成为众人的焦点，一些男的更是两眼放光。
但那喝汤的大汉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们一眼。柳晓涵径直到他桌对面坐下来，道：“我们来了，东西呢？”
大汉抹抹嘴，一声不吭走出饭店，发动一辆看起来破旧的小货车。柳晓涵向叶森打个手势，三人也上了车，紧跟在货车后。
两车一直开了约三里多路，在一个平房前停了下来，这里一坦平原，整个天地间仿佛就只有这间平房存在，房子外面摆着一些大石，有规律地堆放着，像某种祭祀的仪式用。
“在这等。”大汉径直进了屋。
叶森的针孔摄影机准确地摄到大汉的面孔，后方汪忠国在电脑上飞快进行比对后道：“哇哦，这家伙原来在这。”
“他什么人？”欧阳靖问。
“被七个国家通缉的要犯，曾经是大西北鼎鼎大名的恐怖团伙‘收割者’的头目，本名不详，外号‘蓝蛇’，意思是同高原蓝蛇一样剧毒，凶狠，现在成了地下市场的非法物品倒卖贩子。”
叶森听到了汇报，眉头一紧。
汪忠国提醒，“小心啊，这家伙可不是等闲之辈，他在国外受过正规的军训，杀过十七名警察，还与快速反应部队交过手，都被他逃脱了，是道上出了名的狠角色。”
不久“蓝蛇”走了出来，递上一个箱子，米拉接过来打开，里面居然又是个水晶头骨，但与坦布坦尔那个不同的是，这个水晶头骨的后半截有明显的灰白色，好像钙化了一样。
米拉拿出一个仪器绕着水晶头骨转了一圈，仪器上显示一个数值：41%。柳晓涵顿时露出喜色，她点点头，米拉向“蓝蛇”递来一个箱子。
箱子打开是满满一箱美钞，蓝蛇问：“这儿是多少？”
“500万美元，一个子也不少。”
蓝蛇道：“你们为什么要这东西？”
柳晓涵道：“与你无关。交易结束了，合作愉快。”她挥挥手，三人转身要上车。
忽然蓝蛇打个响指，从那些石头后魔术般钻出七、八名枪手，都是全副武装，枪口齐齐对准三人。
“什么意思？”柳晓涵回过身来。
蓝蛇冷冷一笑，“柳总，你以为你是唯一知道超脑人秘密的人吗？”他边说边上来夺她手中的箱子。
“不许动！”柳晓涵一缩手，米拉与叶森同时拔枪在手，柳晓涵怒道：“你不讲信用！”
蓝蛇哈哈大笑，“你以为我在乎这区区几百万美元？这就是我要你当面交易的原因，我想知道水晶头骨是如何把人变成超人的。”
柳晓涵道：“不懂你在说什么。”
“别在聪明人面前装糊涂。你看看这是谁？”
只见屋里走出一个女人，身穿一袭风衣，当她摘下头巾，露出一张西方美人的面孔，柳晓涵一看惊呆了，“朱莉？”
米拉也面色大变，“这个叛徒。”
“莫妮卡。”朱莉冷笑着对柳思涵叫道：“好久不见了。”想必莫妮卡是柳晓涵的英文名。
“该死的叛徒，你居然还敢出现？”柳晓涵怒道。
“看来你不打算同我叙旧了。”朱莉道：“把融合器交出来，我放你们一条生路。”
“你妄想！”
“莫妮卡，你效忠首领已经没有意义了，在大西洲这些年我想你看得很清楚，首领一心只想培养蕾妮，所有的好处都是给她独享，但最危险的事都是我们在做。你还不明白原因吗？”
“难道你明白。”
“你还真是迟钝！”朱莉道：“蕾妮，就是首领与苏格的女儿。”
米拉与柳晓涵吃惊地对望了一眼，柳晓涵道：“你疯了吗？苏格失踪三十年了，蕾妮才26岁。”
“苏格是新超脑人，血统与从前的人类不一样。所以嘉丝丽怀孕五年才生下她。这个秘密现在只有我知道。”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胡编乱造？”
“你不妨想一想，为什么当年钢铎抓到嘉丝丽时一定她和苏格**？因为钢铎是最早意识到新超脑是可以遗传的。可惜没有父亲的教导，蕾妮的成长并不顺利。嘉丝丽隐瞒所有人原因只有一个——她坚信苏格没有死。”
柳晓涵的身体不由自主变得僵硬。
朱莉继续道：“大西洲早就变质了，本来就算世界毁灭，只有我们还是忠于母体，至少我们在母体旗下还有生存之地。就是因为苏格的介入让一切全变了，而我们老眼昏花的前任首领居然还把位子传给嘉丝丽。难道第二生命的覆灭还没让她看清，母体是不可战胜的吗？”
柳晓涵道：“你想怎么样？继续给母体当奴隶？”
朱莉摇摇头，“我们回不去了，母体不会再要我们。我现在只想生存下去。但嘉丝丽显然被爱情迷惑，她居然认为我们应该抗争？我并不想背叛组织，但我更不想陪她送死。”
“你是个可耻的叛徒，你没资格评价首领。”
“是她违背了组织最早的宗旨，我们本可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现在沦落到什么地步？”
“你错了。”柳晓涵道：“首领给了我们自由。”
“自由？哈哈哈……”朱莉大笑，“每天像耗子一样藏着，永远见不得阳光，提心吊胆哪天母体的惩罚突然降临……你管这样的日子叫自由？”
“你愿意当奴隶是你的事，首领没杀你已经是网开一面了。”柳晓涵怒道：“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但全人类超脑已经消失，没有光脑，就算给你融合器，你也成不了超脑人。”
“我不行有人行。这世上毕竟有七十多亿人，母体再强大，总有几条漏网之鱼。”朱莉摊摊手，“其实对嘉丝丽的想法有一部份我还是赞同。我们确实回不去了，我也并不甘心做人的奴隶，但我也不想与母体打仗——这是自寻死路。我只想强大一点，有自己的军队，自己的财富，安全快活地过完这一生。”
“母体终会重现，你能安全多久？快活多久？”
“你说对了，我不想考虑未来，我只考虑现在。”朱莉面色一沉，“把融合器交出来，我不想再同你废话。”
她话音一落，周边的枪手开始逼近。
突然，柳晓涵向叶森打个眼色，袖子里掉出一个东西，轰的一声，是枚闪光弹，一下晃得周围人睁不开眼。叶森把二人一推：“上车！”他在柳晓涵暗示下闭眼躲开闪光，飞快两枪击倒两名枪手，再一个飞扑把一块大石推倒，石头撞得一名枪手倒迸出去，叶森夺了他的长枪，哒哒哒向周围一梭子。
顿时枪声大作，柳晓涵与米拉左右开弓，各击倒一名枪手，飞快冲上了枪，叶森跳上车顶，掩护她们撤退。
乱枪中朱莉早已闪避，咬牙切齿地对蓝蛇道：“杀了他们，莫妮卡要活的。”
蓝蛇冲出围栏，一边向对讲机大喊：“围攻他们！”
零零读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