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嵩山南面约一百多里的天空,一个人正慢幽幽的飞行,不是别人,正是打算找个合适的地方闭关修炼的厉任。
他在群山之巅上方飞行,突然感觉到一个非常血腥的气场正在靠近,他飞快落在山坡上,随后只见天边一道红光,忽的一声,是魔化了的靳松落在他面前。
“你好像比较强。”靳松露出满目獠牙,得意洋洋地打量厉任,“正是我想要的身体。”
厉任皱下眉头,“你是谁?”
“不必知道,你马上就成为我了!”鬼手故技重施,闪电般一冲,鬼手红光闪闪向厉任头顶抓去。
啪的一声,鬼手面色一滞,因为在离他头顶一寸远时被厉任单手控住了,他惊道:“不可能。”
厉任的手仿如铁钳,慢慢拧着鬼手按下来,面罩寒霜,“你到底是谁?”
鬼手怒吼一声,鬼手连击,居然在空气中化出利爪刀风,向厉任切来,但厉任只是脚步微错就闪过他的攻击,这时鬼手感应到他的气息,惊道:“你是悬圃中人?”
厉任看着这只腥红的鬼手,他虽然没听过柳晓涵对嘉丝丽后半段汇报,但知道陆不平的故事,猜到几分,“你是那只怪猿?”
“悬圃中人统统该死!”他显然不知道厉任的来历,只因他身负九窍神功,本能把他当成悬圃中人,发狂地攻来,鬼手凝成一个巨大的拳头临空向厉任砸来。
厉任单手一举,顶住拳头,拳头压不下来,鬼手拼命下压,但奇怪的是,他明明觉得厉任只是比他强一星半点,只要加点力就能压制他,但他加力厉任就会提升一点,反正就是压不下来。
“不可能!”鬼手弹身后退,不敢相信望着厉任,他感应到厉任时并不觉得有多强,怎么就是对付不了?
“你是指……”厉任看穿他的想法,略微放开光脑的力量,轰的一声,他气场炸开,大地扬灰,脚下石头迸裂。鬼手吓傻了,只觉对方气息如排山倒海,同他一比自己就像一只蚂蚁与泰山的差距。
“你……你不是悬圃的人。”鬼手连连后退。
厉任笑道:“我没说我是啊。”
鬼手没想到首次出战就撞到铁板上,大叫一声化作一道红光想逃,厉任看都不看他,只是曲指一弹,一缕指风正中,鬼手惨叫着从半空中跌下,当他抬头,厉任手中一晃,火红的大剑压在他颈部。
“你哪冒出来的?”厉任问。
鬼手眼珠连转,不敢回答。厉任闻到他一身血腥味,皱眉道:“你是不是吃过人?”它仍是不敢回答。厉任剑身下压,“不说我就要你的命。”
鬼手被逼问时手一直撑在背后,偷偷地凝结力量,待厉任话音一落,他突然闪电般向厉任足踝抓去。
“找死!”厉任一怒,一剑向他斩来,他飞快一滚,跳到远处大笑:“你中了我的毒,倒下,还不倒下?”
厉任看到足踝处裤管都被他抓碎,留下一个漆黑的掌印,掌中毒十分厉害,飞快漫延上来,瞬间上升到大腿。
“倒下!快倒下!”鬼手还在得意地手舞足蹈。厉任冷笑一声,深吸一口气,周身力量流转,瞬间把毒液逼到掌心,随手一甩,啪地甩了鬼手一脸黑。
“啊!”鬼手扒拉着脸上的毒液,狼狈不堪,他终于明白不管在厉任面前耍什么手段都只是自取其辱,再次想逃。
厉任大剑一挥,剑气像子弹一样击中它,它惨叫一声从半空跌落,厉任五指虚空一抓,把它身体吸了过来,但中途只觉什么东西在它身体中拱了一下,脱出了身体。
当身体跌在厉任脚下,他看到并不是刚才那个青面獠牙,满身血红的怪人,而是个秀气的少年,身上也没有丝毫杀气。
“逃了?”他明白了,这少年是被怪猿附体,变成了鬼手。
他想了想,向嘉丝丽发送一段千里传音:“嘉丝丽,陆不平对付的怪猿被我遇到,但让它逃了,我标记了它附体过的人的位置,他叫……”他翻了翻靳松身上,找到他在学校的工作证:“靳松。”随后抱起他的身体,“交给你们了。”
厉任无意在这些小事上花时间,他抱着靳松飞到南滨市一家医院门口放下他,再悄然离去。
话分两头,苏曼还不知道靳松出大事了,二日清晨她照常去学校,她抱着一些资料打算向朱校长汇报一些工作,刚到办公室门口要敲门时,突然听到里面一声怒吼:“你敲诈我吗?”是朱校长的声音,她敲门的手停下了。
随后听到赫青梅的声音:“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从前在学校施工期偷工减料,纪委本来要查你的,现在因为靳松的成绩,学术界帮你把这事压下去了,市政府为了国际上的面子大事化小。你说你占了多大便宜,再掏一百万不算多。”
朱校长咬牙切齿,“你这个贱人,我就不该来找你帮忙。”
赫青梅冷笑,“放心,我说话算话,靳松我一样会对付,只不过多要点劳务费而已。”
“你会怎么办?”
“很简单,搞点迷药,再找几个女人,制造些他的桃色事件,保证他身败名裂,到时没人再威胁你的位子,你也可以放心大胆地泡你的苏曼。”
苏曼听了心中一紧。但马上更叫她吃惊的话出现了。
朱校长道:“这不和对付他父亲一样?”
“办法虽老,有效就行。当年你不就这样成功害死他父亲的吗?”
赫青梅这话一出,苏曼大吃一惊,手中文件哗啦掉地。
“谁?”朱校长一下拉开门,苏曼花容失色,“你们……你们干了什么?”
朱校长急了,一下把她拖进办公室,不管三七二十一重重一拳打在她头顶,苏曼被打晕过去。赫青梅也惊得站起来,“她都听到了?”
朱校长面露狠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她……”他做个割喉咙的动作。
与此同时,靳松在医院中醒来,看到医生正给他检查身体,惊问:“我怎么在这?”
医生道:“你晕倒在医院门口,身上有些外伤,我们给你做了检查,你没什么大事,办个交费手续就能出院。”
靳松茫然不知所措,只是机械地点点头,就在医生离开病房后,他忽然看到窗外一点红光飘飘扬扬来到他面前,呼的一声又钻进他手臂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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