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愣,柳素衣道:“简单地说,要用人血把五马喂饱,这是破阵的必须品,否则做不到。”
摩根作了难,这当口去哪找人血?
但柳素衣已经拿起一个凹形的大石块当容器,劈手割开自己脉门,任鲜血流下来,摩根和霍普特曼都惊呆了,只见鲜血源源不断地从她体内流出,但她面不改色,好像体内的血无穷无尽一般。苏格倒没大惊小怪,她怎么说也是超脑人,虽说没有像自己当年一样的自愈能力,但像她这个层次,就算体内血液损失大半也无损于性命。
柳素衣吩咐众人退后至入口处,与苏格开始破阵。
“金、木、水、火、土。”柳素衣走在岩洞中,摆动着罗盘,精确地定好每一个位置,在离刻有奔马岩壁三尺三处挖下深九尺直径两尺的五个圆洞。远处的苏格手中拿着一个秒表,同时五根管道慢慢伸进那圆洞中,管道前端连着一个容器,里面装的正是人血。
呜!柳素衣魔术般手上出现一个金钢钻头,开始在柳素衣手中旋转,她走到中央的金位奔马前,鞠了一躬,向布阵者表达了自己的敬意后,将钻头开始移向那岩壁,在她背后,一面特制的巨大的玄空宝鉴展开,凤形对准柳素衣,以示吉气罩身,以防意外的凶煞之气,在地面每隔几米就放着一个石制的风水法器,看似杂乱无章,其实暗隐玄机,这每一个摆设,都是柳素衣耗尽心思,才敢设下的风水布局,苏格看在眼里,暗暗点头:“她的确是天纵奇才。”
“计时十秒。”苏格叫一句,此时已近阴阳交替的时辰,破阵时间到了,柳素衣深呼吸一下,背心全汗湿了,面对这古今第一大险恶的风水奇阵,纵然她艺高胆大,也不禁紧张地额间青筋暴突。
“7、6、5、4、3、2、1……”苏格大喝一声:“时间到!”
呜!柳素衣手中的金钢钻头从岩壁奔马的眼中捅了进去,同时哗地一声,金位的圆洞内汹涌注入鲜血,这一瞬间,奇迹出现了,明明那血液是灌到血从马眼中流出时,并不是往下流,而慢慢开始漫延到整个马身,。钻头越钻越深,而那坑里的鲜血也越吸越快,马身越来越红,远处观看的人都目瞪口呆,双手绞在一起,紧张得手指都绞红了。
“三十秒!三十秒!”远处的苏格大叫起来:“29、28、27……坚持住呀!”
此时柳素衣在钻马眼时浑身颤抖,她感到一股无比巨大的煞气包围全身,这滋味难以言述,就好像你独自一人而面对千军万马,感到仿佛随时要被踏成齑粉,恨不得就这样转身逃走,虽然明知这是幻觉,但心里还是一阵阵难受,她现在全靠一股意志在与这股逼人的煞气在对抗,身体仿佛要被两块大石挤碎一般。
“5、4、3、2、1、成了!”苏格大喊一声,柳素衣手中钻头轰地深陷进岩石,哗啦巨响,那整匹奔马分崩离析,接着整块岩石爆开,一股鲜血像瀑布一样冲刷下来,轰地将柳素衣冲出老远,整个人变成一个血人。
“别停别停!还有四匹呢!”苏格一边大叫一边将玄空宝鉴移个方位,对准木位的马,柳素衣连脸上的鲜血也来不及擦一下,就这样扑上去,再次捅进木位马的马眼中,同时这尽,叫人触目惊心。
这次柳素衣感觉到的杀气又有不同,好像无数刀剑顶在四面八方,迫在喉头逼她后退,明明这洞内酷热无比,她却感到周身寒气森森,叫人汗毛倒竖,而在破阵第一轮后,她的意志力已经薄弱了许多,觉得更是难顶,双腿已经开始打起战来。
“5、4、3、2、1,成了!”奇景重演,木位马炸碎,鲜血狂涌,如箭射出,把柳素衣冲得扑地跌倒,身上像挨了无数拳头,疼得直发软。
“加油,只有三匹了!”苏格大叫。玄空宝鉴再移位,水位马开始钻孔了,摩根看着一身血淋淋奔跑着的柳素衣,心头颤抖:“如果不是这个女人,任何人敢碰这五马分尸,只怕尸骨难存,厉害,太厉害了。”
轰!水位马破裂,这一下血流更急,居然将柳素衣冲得飞起,重重跌在地上,刚才在水马钻孔时,柳素衣已经被那又一股不同的煞气压得喘不气来,这次就像人吊在悬崖着,脚下万丈深渊,心惊胆战,她几乎要喊出救命来,但她还是顶住了。破马之后,她倒在地上,几乎不能动弹了。
“快呀快呀!只剩一分钟了,还有两匹,加油!”苏格叫得声嘶力竭,生怕柳素衣就这么倒地不起,柳素衣艰难地扶着地面,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大口喘气,拼着最后一分力气,再次扑向第四匹,土马。
这一次,如同身陷黄泉地府,眼前是漆黑一团,无数鬼哭狼嚎回**在柳素衣耳边,柳素衣已是强弩之末,几乎意志要崩溃了,可是她不能住手,还要继续,不然待时间一过,五马分尸又将恢复元气,凶煞之气将铺天盖地而至,到时,她必定被那涛天煞气折磨得发狂而死,现在,只有硬顶着将其逐个击破。
轰!再一次巨响,这次土马的爆炸惊天动地,洞顶碎石噼哩啪啦往下掉,霍普特曼一拉摩根,躲向一个岩层下,远远看到柳素衣从洞壁上随着碎石坍下来,全身都埋进石堆中,再也一动不动了。
“柳素衣!”苏格惊叫一声,要扑上去救人。柳素衣大叫一声:“不能来!你过来了只能是送死!阵也破不成了。”
苏格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看到好友被埋,心急如焚,只好大叫着:“柳素衣!起来呀!起来呀!你行的!你一定行的!加油!只剩二十秒了,加油!起来呀!”
但是现在柳素衣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在飞速流散,她无论身心,都是气力衰竭,实在站不起来去对付最后一匹,也是最凶险的一匹“火马”。
众所周知,每六十年便会有一次火马年,生在这一年的婴孩其命运都是极为不幸的,火马历来就是凶险的象征,五马分尸阵中也不例外,就算将前四匹马的凶数加在一起,也敌不过最后这匹火马。
“柳素衣!你要顶住了,只有十五秒了,加油!加油呀!”苏格急得几乎快要哭出来。其他人也叫了起来:“柳素衣,站起来,你行的,快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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