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后娘娘话,奴婢从前是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的。”何姑姑不疾不徐的应答。
林知心道,不愧是何姑姑,久居宫中,在皇后身边伺候。
此刻太后问话,声音也没有露出一丝紧张。
“那怎么跟着林知了?”太后又问。
“回太后娘娘,奴婢前些日子放出了宫去,正不知是该开个铺子,还是找户人家当个教养姑姑时,肃王殿下问奴婢可愿去林府。”何姑姑如实回答,并将周端谨也说了出来,提醒太后还有周端谨的存在,叫她和福柔大长公主不要太过分了。
方才进殿,看见福柔大长公主在,看林知的目光又是那样满焊恨意。
何姑姑想到平康郡主的事情,便心知不好。
今日怕不是那么好过关的。
只希望福柔大长公主失了理智,但太后理智还在,莫要过分。
况她说的这些,本也无需隐瞒,太后一查便知,若发现她隐瞒了一些事情,反倒不好。
“奴婢想着反正也想找户人家安顿下来,肃王殿下既问了过来,奴婢便答应了下来。”何姑姑说道。
“没想到,端谨对林知还真是仔细,竟将皇嫂身边得用的姑姑都给了林知。”福柔大长公主阴阳怪气道。
主子不问话,何姑姑也不敢插言。
半晌,太后才又道:“既然是你在林府教林知规矩,想来她规矩应当是学的不错了。”
何姑姑不敢思考太久,只能谨慎道:“王爷叮嘱过奴婢,王爷说,姑娘的规矩不差,在京中够用了。且王爷说并不想拘着姑娘,往后住在王府,姑娘是王妃,是王府的主子,姑娘的规矩便是规矩。是以王爷道,并不需教姑娘些什么宫中的规矩。”
太后冷笑一声,阴阳道:“真不愧是皇后身边得用的人。”
话说的滴水不漏,竟还想堵住她以教规矩为名对林知的磋磨。
只是一个奴婢,还妄想用自己那点儿小聪明堵住主子的口?
“你好大的胆!”太后突然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这一声响击在殿中众人的心上,心跳俱都突了一下。
“一个奴婢,是要教哀家做事?”太后怒声道。
“奴婢不敢!”何姑姑忙伏下身子,这四字之后,再无别的话。
解释的再多也无用,反倒会惹得太后更加生气。
何姑姑太知道这一点了。
“肃王他一个男子,向来粗枝大叶惯了,想不到那么多,自也没有太在意。”太后沉声道,“然我皇家名声,岂能有丝毫损坏?”
“林知他日成了肃王妃,在外行走,代表的不只是肃王,还有皇家。”太后道,“肃王久居宫外,又常在边关,陛下向来不拘着他,他便忘了这一层。但他忘了,哀家可不能忘。”
太后似乎是觉得林知跪的够久了,才道:“肃王既觉得你的规矩足够在京中行走,便站起来,叫哀家瞧瞧。”
林知这才敢站起来。
只是跪的太久,起身时膝盖又麻又痛,一时没能站稳,膝盖酸痛下差点儿又跌了回去。
好在何姑姑及时扶住了她。
可才刚站稳,便听太后冷声说:“跪这么一会儿便站不稳,新年时宫中祈福需要久跪,你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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