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急迫又紧张地打车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锁骨的黑痣频繁鼓起,连带着周遭的肌肤也裂出了纹路,渗出黑血。
她眉头紧锁,心中恨意丛生。
穗穗!穗穗!
她每呐喊一声,就想要将她剥皮抽筋。
贱人贱人贱人!
要不是她,自己怎么会落到这个田地?
她天赋居然如此出色,玄学术法居然如此离谱!
想来,就算她的本命蛊没有动荡,说不准也从自己的面相中看出了点什么。
前期,她一定是在扮猪吃老虎,假装她没有暴露,实际是早就在暗中观察,想要揭穿她。
一个才五岁的孩子,怎么能那么可怕?
珠珠不甘心,本命盅再次涌动,她此时心神恍惚,一个没有控制住,吐出一口心头血,脸色瞬间灰白了下去。
刺鼻的血腥味让珠珠眼底的血色更加浓重。
她不得不中途解开对本命盅的封印。
而这么做,也让她元气大伤。
她神色难看地跌坐在地上,完全无法想象,自己还没跟穗穗交手,却先一步受了重伤。
这不是离谱吗?
就在她满目愤怒癫狂之际,大门突然被敲响。
珠珠神色一凛,没有出声,然而是立马派出了自己的盅虫查看情况。
下一秒,门口的蛊虫便僵在了原地,紧接着一个沙哑低沉的男音响起,“苗疆后人,有没有兴趣做一个交易?”
珠珠吃力地站起身来,神色警惕地看向门口,“你是谁?”
男人喑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不请我进来坐坐?我想,关于那个五岁小女孩穗穗,我们应该有共同话题。”
闻言,珠珠瞳孔微缩,大脑迅速运转,但是怎么都没能从自己的脑海中想出这么一个人物。
但是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戳中了她的命脉。
穗穗,那个死丫头穗穗,简直就是她的死敌。
她思考一番,起身开了门。
然而,当她的手指刚触到门把手,锁骨下的本命蛊就剧烈震颤起来,一种本能的恐惧顺着脊椎窜上后脑。
珠珠一愣,不敢相信本命蛊的动静,即便是面对穗穗,都没有这种感觉。
门后面那个是谁?
就在她惊疑不定的时候,男人再次开口,“那个穗穗带着童博义往这边赶来,你也不想什么都没做,就这么被结束了吧!苗疆后人,也太弱了吧!”
珠珠神色一顿,捏着门把手的手泛起了青筋,想到穗穗那看似无辜实则可怕的小脸,想到导师失望的眼神,她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身材瘦高的男人,全身笼罩在黑色长风衣里,领子高高竖起遮住半张脸。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青铜戒指,戒面雕刻着诡异的蛇形纹路,即便是在光线明亮的走廊,都泛着幽幽青光。
透着一股子渗人的气息。
"不请我进去坐坐?
"男人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露出的半张脸上,左眼眼角有一道延伸至太阳穴的疤痕,像一条蜈蚣趴在那里。
珠珠瞳孔骤缩。
零零读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