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她是我明媒正娶洞过房的女人,我还能认错了不成?”
“说的洞房时你一直看着她的脸似的。”
秦三来突地怔住,新婚夜他喝的酩酊大醉,那时候乡下简陋还没通电,屋里只摆了煤油灯。
他清晰记得床上坐的人是葛望花,可是后来的事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看着秦三来突然锤脑袋,秦子昂微愣,他只是随口一说,难不成葛望花新婚夜真的换了新娘?
“唤娣她们怎么会不是葛望花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
秦三来锤打着脑袋试图忆起新婚夜的片段,然而除了次日一早毛巾上的血,他记不起洞房当晚的分毫。
看着他纠结万分的模样,秦子昂本该觉得畅快,只是真到了此刻心里更多的是怅然。
父亲在世时不止一次说过三叔老实憨厚,等三叔老了如果没儿子的话让他多照拂,他记在心里也和三叔走得近。
可是四年前父母离逝后,一切变的不一样了。
二叔和三叔两家作为亲人,本该安抚照顾他这个侄子,然而他们做的却是豺狼行为。
那之后他和老家断了联系,也绝了关系,他们不来找他,迟早有一天他会锦衣归乡,让他们高不可攀,让他们知道后悔。
“哭什么哭?葛望花不把唤娣她们当人看,随意打骂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哭?”
“从别人嘴里知道葛望花和秦龙蹲笆篱子,还想保他们出来时怎么不哭?”
只是现在听着秦三来呜咽压抑的哽咽声,秦子昂没由来的一阵烦躁。
或许是怪自己还会心软。
“我我……”
秦三来不断哽咽,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今天的打击太多,击垮了他大半辈子的认知。
如果说先前是想有个团圆的家,不让女儿们成为没妈的孩子,那么现在秦三来只想揪着葛望花衣领好好问问,孩子的母亲究竟是谁?
“现在葛望花在笆篱子里,你想见她么?”
“见,我必须得见她一面问清楚。”
“你应当知道没有我,你见不到她。”
“子昂,算三叔求你,就让我见她最后一面,我保证绝不再保她出来。”
秦子昂闻言看向侧方,从他和秦三来见面,那里就有个人影鬼鬼祟祟。
“想见她可以,但要完成我接下来吩咐的事。”
“好,只要能见葛望花,别说一件事,一百件事都可以。”
“厂长办公桌右边第二个抽屉放着秦和酒的配方,五天这个时间你去拿走交给吴家,切记,少于二十万别给吴家。”
听到这话秦三来腿肚子一哆嗦。
“酒厂是你的,子昂你干什么把配方给别人?吴家不是个好东西。”
“这段时间他们没少派人找我,觉得我老实好欺负吓唬我套话,我都忍过去了。”
“接下来你不用忍了直接要钱,只要拖延五天时间足矣。”
秦子昂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秦三来见此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以前那个跟在屁股后的小不点长大了,成了大人物,他不懂也不理解,但秦子昂既然这么说了,那他就照做。
吴家想要秦和酒的配方,大不了他拿到后改一改上面配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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